黯淡無光。他有些絕望的看了看手裡的病例書,“無從考證是什麼鬼啊。。。病人不配合治療又是什麼鬼!”韓尚謹可真不想讓那彪悍的男護士碰自己下面,更不想對上門外一群女護士探究的陽光!職業道德呢!韓尚謹挫敗的將牛皮紙裡包著的丟向路旁的垃圾筒。闊步走了兩三步以後又無奈的走回垃圾筒旁,撩起西服袖子狼狽的在垃圾桶裡掏——他忽然想起病歷書上還大大的寫著“韓尚謹”這三個大字呢!就算清潔公不認識這“韓尚謹”是誰,可是被人嘲笑起這病來還是讓他感到可恥啊!

就在韓尚謹在垃圾筒裡撿那病歷的時候,一個柔和的女聲帶著點疑惑的語氣傳了過來:“尚謹?”

韓尚謹冷汗一冒,一鼓作氣的從那堆臭烘烘的垃圾裡抽手而出,已經帶上油漬的小黃皮就被他拿了出來。自己今兒臉可丟大了,早不碰見,晚不碰見,偏偏今天自己掏垃圾被碰見了。韓尚謹輕輕咳了一聲,尷尬的看向已經走向自己的女人,語氣有些拘謹:“哈。。。宋清。好久不見。。。”

女人自然是和韓尚謹結婚不久就離婚的宋清。一身優雅的職業裝和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亞麻色捲髮讓宋清看起來知性又成功,宋清看著自己曾經的丈夫這副模樣,有些好笑的說到:“你這是在幹嘛?改行做環保人士了?”

韓尚謹笑著說到:“可不是,現在物價那麼離譜,我那點破錢還得還房貸,不得撿點兒廢品賺點外快。一路?”

宋清點了點頭,和韓尚謹一道走向了自己曾經居住過一段時間的房子。韓尚謹開啟房門,急不可耐的就脫掉了還帶著垃圾桶餘味兒的西服,衝進了廚房洗起手來。宋清站在客廳環顧了著清冷的客廳,和四年前沒有任何變化,不過那些精美的裝飾品都積上了灰,茶几下沒人收拾的啤酒瓶歪倒著,桌面上還擺放著一筒浮著凝固的油水的老壇酸菜牛肉麵,淒冷的房子預示著家裡主人平靜又孤獨的生活。宋清坐在沙發上,看著已經端著茶從廚房走出來的韓尚謹有些自嘲的笑到:“你還是對外人非常的細心呢。一直沒談戀愛?”只看韓尚謹的表象,完全不能想到男人婚後如此任性。

韓尚謹有些發窘的,半響還是老實回答到:“一個人也挺好,再說我身體的緣故。。。不好耽擱別人。”

說到身體也是一方面,宋清簡直奇怪,韓尚謹婚前還挺正常,婚後就成一性冷淡了。性冷淡說的好聽些吧。。。“怎麼還沒治好?”

韓尚謹白皙的臉紅成一片,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吐出一個字來:“是。”接著便強行的轉變了話題:“你來我這兒不單單關心我身體吧?要說什麼直說。”

宋清長長嘆了口氣,嚴肅的從自己那小牛皮的提包裡拿出了一張紅色的請柬,從玻璃的桌面上推向了淡定喝著茶的韓尚謹。她一邊認真的觀察著韓尚謹的表情,一邊誠懇的說到:“我要結婚了,你會去吧?”

她本以為韓尚謹至少會出現一絲詫愕的表情,亦或有些落寞的模樣,哪知道韓尚謹看了眼那酡紅的請帖後露出了一個非常欣慰的笑容:“祝賀你呀。”說著小心翼翼的開啟了請帖,上面有著新郎和新娘的婚照:“我一定會去的。你老公和你很配呢,你也是,照片看起來和幾年前根本沒區別,還是那麼漂亮。”韓尚謹說的是他和宋清的結婚照,當時因為自己被那小雜種囚禁的原因沒有第一時間照,都是婚後補照的,然而那個時候自己和宋清之間的關係已經出現裂痕了。

若換做他人,宋清還會認為是對方舊情難忘的誇讚,可是韓尚謹不同,他的祝福和誇讚那都是發自真心的,沒有一點做作。宋清有些氣餒的垂下了頭,她不甘的問到:“韓尚謹,你這些年就沒喜歡過我嗎?”自己努力了那麼多年。。。

韓尚謹懂得安慰女人,如今卻無心再做這樣的事兒:“沒有。”經歷了風雨,吃起平淡來就略顯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