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會向舊金山的同行推薦你的牛肉,但結果如何我也不能確定。你知道,我們協會成員之間的獨立性很強,其他成員不得干預其他成員的經營。”

“我理解。但還是很感謝。”

樊仲坤笑著說:“其實你現在在華人當中也是一個名人了。很多華人都在談論你,說你有勇氣。因為你敢和irs對抗。”他頓了頓,說。“你知道,白人對我們華人的歧視從來都沒真正消失。irs總是喜歡拿弱者殺雞儆猴。不少華人家庭受到過他們粗暴對待,特別是那些剛移民來的華人,他們不懂美國的稅法,不小心錯過了申報日期或者漏報了某些收入。irs甚至打砸過華人的商鋪。還捉了人去坐牢。”

林克苦笑說:“我也不想招惹他們。你在美國交稅的時間肯定比我長。我只申報了四年的稅而已。”

“是的,我已經在美國交了二十多年的稅了。”

“所以你肯定比我更瞭解irs是什麼樣的存在?連fbi那樣的暴力機構都有十幾二十條法規約束。但他們卻一條約束的法規都沒有。那只有在真正【獨】裁的國家才會出現那樣的機構。”林克轉著方向盤說。“而這樣的機構出現在一個法律健全的國家裡,就顯得更加可怕。如果不是他們已經想要迫害我,我是不會反抗的。”

“關鍵是你反抗了。而且讓他們屈服了。”樊雪莉笑著說。“那就是一個勝利。其實我們沒有任何人奢望能讓那樣的機構消亡。那是根本不現實的。而且我們在美國是弱勢群體,只能是規規矩矩的。”

林克哈哈笑著說:“那對我的牛肉在華人當中銷售有好處嗎?”

樊雪莉笑著搖頭說:“大概會有!但誰知道呢?”

他們返回別墅談了一會關於牛肉的事,不過最終的合作暫時還是沒能確定下來。樊氏中餐廳還需要先看看市場反應。不過林克看他們的反應,應該是差不離了。畢竟他承諾同樣送貨,而且價格也一樣。他也自信他這邊出產的牛肉質量也更好一些。

過來一個多小時,屠宰場那邊說牛肉已經包裝好。這會還是冬天,氣溫也不算高,林克便讓人開了飛機將牛肉和樊氏父女直接飛回舊金山。

他將客人送走,正要去漢斯家將小漢娜接回來。

結果馬修打電話過來說他要開漢斯農場,說是關於控告新墨西哥稅務局案件最新進展要和給他彙報。

他看了一下時間,他還有時間去接人,便先去將小漢娜接了回來。

小漢娜似乎是越來越粘著他了,一見到他伸出兩隻小手,扁嘴就哭。哭的聲音不大,但小傢伙眼睛裡含著眼淚的委屈,讓他的心似乎被人不停搓揉著。

這樣的小漢娜很好哄,只要哄一下就會停下哭聲,只是她雙手會抓著他衣服不放,也不讓別人抱。

芭芭拉一邊幫小漢娜戴上毛線帽子,一邊說:“小漢娜好像很沒有安全感。”

林克知道為何會那樣。也許在安娜去世的時候,她已經能記得一些事了。她不會知道媽媽去那裡了,但她會記得媽媽在沒來看她。也許她內心會覺得是媽媽不要她了。

而他將她帶到美國,又讓她再次和安尼瑪麗分別。那也許會讓她幼小的心覺得自己喜歡的人總會不見。

但這些他不想說出來。他點頭說:“也許是還沒適應。”

“也許她該和同齡的孩子玩。那樣會讓她不那麼孤獨。”

林克想了想,覺得自己將小漢娜帶到美國之後,還真的沒帶她出門玩過。這有天氣的原因,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注意到。

他再次點頭說:“我會注意的。等天氣暖和一些我會帶她去多一些地方玩。”不管是在農場還是在漢斯家,都很難有她這個年紀的小孩和她玩。也許只有一些專門供小孩子玩的地方才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