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燼聲音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把我兇哭的語氣就算兇。」

「學長這麼愛哭,我是不是還得買個分貝測量儀?」顧嶼答完這句,上揚的唇邊只剩兩個字:要命。

沈燼只顧著幸災樂禍地笑,全然不覺此刻有陽光落在他臉上,如同水霧般融入他通透的面板,讓他看起來就像一顆散發著淡淡奶香的粉色桃子。

oga的發情期快到了,這份甜蜜的柔軟只有顧嶼知道,他忍不住低頭輕吻沈燼臉頰,問:「學長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不然還是別回去了?」

「今天白天沒問題,吃點抑制劑就好了。」沈燼將潮呼呼的額頭抵在顧嶼肩膀,說,「我們吃完飯就走。」

顧嶼拗不過他,轉而幫他穿好衣服、伸手抱他起來、拉著他刷牙洗漱,又抱他去書房找抑制劑,能慣著的地方都慣著。

沈燼多少有點身為哥哥的羞恥,卻忘記了拒絕這份嬌縱,只是故作冷靜地繃著發熱變粉的臉蛋兒掛在顧嶼身上,乖得要命地靠在他肩頭:「你爸沒找你什麼麻煩吧?那筆錢我不能收,處理權應該在你。」

顧嶼卻抱穩他,一邊擔心待會兒發生什麼意外,一邊說:「那筆錢我不會花,它不是我的東西,也不是我爸的——倒是你待會可以問問真正的當事人,看看他怎麼想。」

第79章

顧嶼的言下之意,是回f區祭拜時問問已故的oga父親的意思。

這讓沈燼一陣心慌,竟然有種要去見男朋友家長的感覺。

對方看穿他,輕聲問:「怎麼,學長也會為這種事緊張?」

「我緊張?」沈燼乾笑一聲回答,「我溫柔漂亮乖巧懂事謹遵o德隨便哪個家長都挑不出毛病,有什麼好緊張的?」

「沒想到溫柔漂亮乖巧懂事的意思是耍賴罵人打男朋友。」顧嶼一點不給他留面子,說,「我看新華字典該更新了。」

沈燼恨不得在顧嶼肩膀上咬一口,卻為了有口早飯吃忍辱負重,只能乖乖趴在桌邊,等顧嶼拿吃的過來。

他看著晨光中顧嶼的身影,不禁感嘆:「我堂堂c大第一野王,不會被你慣成柔弱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嬌o吧?」

「呵,少裝。」顧嶼把碟子放下,說,「學長下樓倒垃圾都要去旁邊燒烤店蹦躂兩圈,峨眉山的猴子都沒你活潑好動,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艹。」沈燼感覺大事不妙,「他們幾個賣我?」

此前顧嶼曾讓他暫時別碰燒烤店的「不健康食品」,他還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顧嶼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刻就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燒烤店的兄弟也為了紫晶把你賣了。不過偶爾吃沒關係,等病好了我再帶學長去,想吃多少吃多少。」

沈燼慫成一團,邊吃邊說:「我知道錯了……」

「都說沒關係了。」顧嶼微笑,「學長沒跟以前一樣開兩瓶老白乾,已經算為我的心臟著想了。」

一股無形的壓迫力隨之而來,沈燼聳拉著耳朵一邊保證絕不再犯一邊捱過這頓飯,總算和顧嶼一起踏上了回f區的路程。

c市f區跟從前一樣,仍舊是周邊最發達熱鬧的區。

沈燼握緊兜裡藏好的東西,從車窗裡看著車子從家附近的街道駛過,卻始終沒有要司機開慢一點的意思。

只是一年多沒回來,f區似乎又建好了兩個新的商圈,新年臨近的喜悅洋溢在每一條街道,此刻還算寧靜的,恐怕只有城東的公共墓園。

顧嶼的意思是在附近的商店簡單買兩樣東西過去就好,沈燼卻挑挑找找,說帶過去的花得買紫色。

顧嶼輕愣之餘,也很好奇:「你從哪兒知道他喜歡紫色的?」

「嗷,我猜的。」沈燼埋著腦袋回答,「之前理衣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