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警方調查的罪名逮捕他,但臉色慘白、筋疲力盡的基吉卻直視著麥克倫南說:“我們要求警方展開調查,所以怎麼能說我妨礙了你們呢?這只不過是一場玩過頭的惡作劇罷了,僅此而已。”

他一把扯開車門,猛地坐進車內。坐在駕駛座上的賈尼絲?霍格面帶疑問地望著他。

“他說是一場玩過頭的惡作劇。他不想指控對方,他不知道是誰幹的。”

“布萊恩?達夫。”賈尼絲很肯定地說。

“憑什麼?”

“你剛剛在裡頭的時候,我問了幾個人。達夫和他的兩個密友昨晚在港口那邊喝酒,正好在通往古堡的那條路上,他們九點半離開的。據酒吧老闆說,他們看上去好像要辦什麼事情。”

“做得好,賈尼絲。但證據還是少了些。”

“你覺得馬爾基維茨為什麼不願意指控呢?你認為他怕受人報復嗎?”

麥克倫南嘆了口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他昨晚在教堂那邊尋男色去了。他是怕萬一指證達夫和他的朋友,對方會在法庭上向全世界揭穿他的同性戀身份。這個年輕人想做醫生,他不願意為此冒險。天哪,我真恨這起案子。不管走哪條路,到頭來統統都是死路。”

“你可以去嚇嚇達夫,長官。”

“能有用嗎?”

“我不知道,但這會讓你感覺好點。”

麥克倫南驚訝地看著賈尼絲。接著他咧開嘴笑道:“你說得對,賈尼絲。馬爾基維茨現在仍是嫌疑犯,即使有人要揍他,那也應該是我們。我們去加德布里奇。”

布萊恩?達夫昂首闊步、自以為是地走進經理辦公室,那種神情彷彿自己是這兒的土皇帝。他靠著牆,傲慢地掃了麥克倫南一眼:“我不喜歡有人來打擾我的工作。”

“你他媽閉嘴,布萊恩。”麥克倫南鄙視地說。

“這可不是和一個共和國公民說話該用的語氣,探長。”

“我不是在和共和國的公民講話。我在和一個人渣說話。我知道你和你的狐朋狗友昨晚做的事,布萊恩。我知道你一定認為自己知道了基吉?馬爾基維茨的秘密後就能平安無事。我來就是告訴你算盤打錯了。”他靠近達夫,離他只有幾英寸,“布萊恩,從現在起,你和你兄弟已經被盯上了。只要你開車時哪怕超速一英里,也會被罰款,喝酒哪怕多那麼一小杯,也會被勒令做呼吸測試,你再碰一下那四個年輕人就會被捕。根據你的個人記錄,你會被關起來。這一回,就得好好關你至少三個月。”

“這屬於警方騷擾。”布萊恩說,但囂張卻減弱了幾分。

“不,不是。警方騷擾是指你被送往監獄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了樓,絆了一下撞到牆上碰壞了鼻子。”話音剛落,麥克倫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抓住達夫的襠部。他把手握得緊緊的,腕部猛地一轉。

達夫尖叫起來,臉色突變。麥克倫南鬆開手,敏捷地退了兩步。達夫彎下腰,嘴裡罵罵咧咧。“這才叫警方騷擾,布萊恩。見識過了吧。”麥克倫南拉開門,“哎呀,布萊恩好像撞到桌子弄傷自己了。”他笑著經過前廳的秘書身邊,出了門,上了警車。

“你說得沒錯,賈尼絲。我感覺好多了。”他笑容燦爛地說。

法夫園的小屋裡沒人顧得上做家務。蒙德和歪呆在玩樂器,但是僅有吉他和鼓不能組成一支樂隊,亞歷克斯顯然不想和他們一起演奏。他躺在床上,回想著這些天來幾個人的種種經歷,心情複雜。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基吉不願意把秘密告訴另外兩個夥伴。亞歷克斯相信,歪呆和蒙德在內心裡會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們太瞭解基吉了。但他低估了人云亦云的力量,他討厭兩位夥伴得知秘密後的反應,這也讓他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這些年來,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