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淡淡的點了點頭,戴上口罩,進門的時候回過頭看了一眼程濰城,程濰城也看著自己,隨著門縫的起合逐漸阻斷了兩個人的目光。

“剛剛那是不是溫瓷?她們說的溫主任是她嗎?”

“軍區總院的主任?她才多大啊?”

“她這個年紀頂多實習生吧?”

折騰了大半夜肖瀟總算把人送走的差不多了,程濰城和何宇佳坐在手術室的門口,各懷心事。

“哎!你說溫瓷怎麼做了醫生?”何宇佳和程濰城同一個姿勢坐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都抱著手臂,看著雪白的牆壁,也不知道兩人在想什麼,何宇佳臉上看不出情緒的問道。

“不知道。”程濰城同樣是面無表情。

“那你說,溫瓷能救得了簡陽嗎?”

“不知道。”

“那你說點你知道的吧?”

“說什麼。”

“你知道的。”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塔的說著話,肖瀟送走了所有人,回來就看見倆人坐在哪裡不知道嘴裡說著啥。

天矇矇亮的時候,醫生護士才出來。三人立馬站了起來,看著剛剛出來的溫瓷。

溫瓷摘下口罩,臉色白的嚇人,嘴唇都毫無血色。

“他沒有什麼問題了,你們可以去看看他了。”溫瓷對著三個人說道,說完就打算離開,何宇佳立馬拉住溫瓷的衣袍。

“溫瓷,大家都是同學,改天一起吃個飯吧,你看你回來我們都不知道。”何宇佳說著還看了一眼程濰城,當年程濰城和溫瓷的事情別人不清楚,他何宇佳是知道一二的。

“好。”溫瓷看了一眼程濰城。

“那行,你留給電話給我,我到時候打你電話。”何宇佳說著去拿手機。

溫瓷拿著他的手機輸了自己的電話,把手機還給他之後就走了,一整天沒有閤眼,溫瓷覺得自己眼皮都開始打架了,下午還有一臺手術,只好在辦公室裡面躺一會兒了。

程濰城幾個去看了許簡陽,看他似乎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打電話通知了許簡陽的母親,畢竟他還是需要人照顧的,他們幾個都不是會照顧人的人。

“哎!護士,我問你個事情呀,那個溫醫生那麼年輕,怎麼就是你們主任了啊?”何宇佳看著新進來幫許簡陽換藥水的護士打聽到。

“哦!你說溫主任啊,她可是我們醫院特聘回來的副教授呢,據說當年只花了四年就修完了哈佛學院的醫學博士課程,後來在美國的醫院實習了一年之後自願請調去了敘利亞戰場做軍醫。據說在戰場表現的很好,還發表了好幾篇國際性的學術著作,我們院長當初費了老勁才請回來的。溫主任可是有軍銜的呢。”護士說的兩眼都快冒桃心了,一臉的與有榮焉。程濰城他們幾個也聽得分明。護士倒也沒有疑心,溫主任的醫術那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人又長的漂亮,不少的家屬病人打聽她,小姑娘只當何宇佳又是一個溫瓷的追求者罷了。

“這溫瓷能耐啊!還自願去了戰場,那時候敘利亞多危險啊。”肖瀟看著護士出去之後說道。心裡是越發佩服起溫瓷了,讀書的時候人家成績就比自己好,這畢業了做的事情也不是自己這個一般人能夠勝任的。

“阿城,我倒是覺得溫瓷真是個不錯的姑娘。”何宇佳對著程濰城說道,說完還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程濰城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什麼意思啊?這關阿城什麼事情啊?”肖瀟個直腸子還不懂這兩人打什麼馬虎眼呢。

許簡陽不一會兒就醒了,何宇佳看這個時候早餐店應該也開門了,去買了早餐,吃過早餐許簡陽的母親也過來了,一行人說了幾句就告辭了。

程濰城一夜沒有睡,今天公司又還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