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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的小姐,一個已有婚約在身的女子,和一個毫無關係的男子公然住在一起,如此傷風敗俗,她還能笑得出來?她如此做法,又置他於何地?!
他緩緩眯起了眼睛,隱藏起幾乎無法控制的憤怒,卻又無比平靜地道:“從今往後,你直接喚我明路。”
“不敢,小弟身份……”
“是不敢,還是不願?”他打斷了她的話,聲音中透出不可違逆的嚴厲。
惜日暗自一驚,今天的明路的確與往常不大相同,隱含著某種凌厲,似乎還有些憤怒。她敏感地發覺了,他今日似乎針對她。
不過,也或許是她多想了?她暗自鎮定,暗忖:不管怎樣,他畢竟是個病人,又一天沒吃沒喝,她是來勸解他的。想到此,惜日笑道:“好啊,明路,從今往後,我就叫你明路。和傅津他們一樣,叫你明路。我這可是高攀了,你可是低附了,等你病好了,可不許託詞說這是你病中的胡言亂語做不得數的,總之,不能反悔!”
聞言,明路心中掠過一抹柔軟。即使明知道,她是故意如此說,她是來討他歡心的,但仍舊無法忍住內心因此而起的波瀾,他該拿她怎麼辦?他到底拿她該怎麼辦啊?只要她的一句話就可以影響他,他真的已經無可救藥了嗎?
見明路神情緩和下來,惜日走到琴案旁,撥弄了幾下琴絃,笑道:“明路,今兒你怎麼有興致聽我彈琴了?”
明路並未立刻開口回答,望著田惜日,似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一嘆,語氣溫和地道:“瑜弟,不瞞你說,我以前從未在床上躺過這麼多天,不能動彈,哪裡都不能去,每日只能望著一方屋頂,像個廢人。實在煩悶透頂,唉,今日突然想起你的琴音,若能每天都聽到你的琴音,那該多好……”聲音中透出幾分落寞惆悵,似乎還有一絲企盼。
聞言,惜日微笑,心裡卻再次生起了對明路的愧疚。
他是為她而受傷,別說只是想聽他彈琴,就算讓她此刻以命相抵,她也會毫無怨言。畢竟是她欠了他的。
還記得,那一晚,他生命垂危在生死邊緣掙扎,她煩躁不安,內疚自責。那一刻,恨不得要死去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她不願虧欠明路,尤其是她欺騙明路在先,明路卻為他捨生忘死在後。
即使明知道他死了就不會有婚約,即使明知道那樣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地!她也不願!
如果需要性命來達成自己毀婚的目的,她寧可用自己的,明路從未欠她什麼,相反,如今她卻虧欠了他太多……
一紙賜婚,把不相干的二人命運般連在一起,本就不是他的過錯。反而,她知道。他也不願(雪竹閣,納蘭、傅津幾人提起賜婚時的黯然),他也不喜歡她(見皇太后時,明路對她的假意敷衍),他也不過是逼不得已才必須娶她。
所以,在明路生命垂危的那一晚,她就下定決心,如果明路活過來,她將真心以待,不再欺騙他,即使毀婚也要自己光明正大的去做。
只是,太醫說過此時不能刺激明路,所以她才決定暫時拖延一時,等明路傷勢大好時,她一定把所有事實都告訴他!
即便,後果不堪設想,即便,他會恨她,甚至報復她,即便毀婚不成,她都不會再欺騙他。所有後果,她都會自己承擔,即便那樣的代價太大,也無怨無悔。她知道自己那樣做太傻,太笨,太沖動,她只是不想再次鑄成大錯,令自己揹負著愧疚而活……
看著眼前一向呼風喚雨隨意慣了的他,躺在床上多日不能動彈,還要忍受身體上的傷痛之苦,會煩躁苦悶,也屬正常。
如果他只是喜歡聽她彈琴,那又有何不可?她當即笑道:“每天為你彈奏幾曲,又有何難,畢竟,你的傷是為救小弟所至,別說你只是讓小弟每天為你彈曲,就算你讓我上刀山下油鍋,小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