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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
趙蛤蟆見我不像在逗他,立刻嚴肅起來:“屌,不是真有那東西吧?我說老胡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得了,沒必要跟死人爭地盤吧?常言道‘樹動死,人挪活’。死人不能動,咱們還不能挪嗎?”
我對古平崗老宅的風水始終有疑問,現在一棟陽宅裡頭又莫名奇妙地出現瞭如此明顯的屍氣,這其中必然有大大的文章。就這麼走了,我實在有些捨不得,可如果貿然闖入回頭弄出什麼紕漏,又沒法向趙蛤蟆交代。進退維谷之間,趙蛤蟆忽然一把按住了我的頭,小聲說道:“有人!”
我光顧著思考老宅裡頭為什麼會有一股屍氣,壓根兒沒注意趙蛤蟆口中的“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被他這麼一按頭,才發覺自己剛才大意了。我問他那人在哪兒,只見趙蛤蟆嘴唇泛白,臉色發青。按在我脖子上的手不停地打戰。我連叫了他幾聲,他才抬起頭來,拿一張哭喪臉對著我說:“不……不好了,我……我剛看見姨奶奶了,她‘嗖’的一下從視窗飄過去,門都沒開人就不見了。她穿牆跑過去了!”
我一聽雞皮疙瘩立馬起了一身,趕忙問他:“你確定?屋子裡邊又沒點燈,你確定是她?”
“不騙你,”趙蛤蟆抱著樹幹想往下爬,“我的親孃哎,詐屍啊鬧鬼了。我早說過古平崗不是太平地方,老胡我們快撤吧!天一黑再碰上鬼打牆,那時候再說什麼可全晚了。”
我折了一根樹枝,將厚重的紅窗簾挑出一道縫出來,傍晚的光線不是很足,隱約能看出個大概。我們撬開的這個窗門是二樓的一間主臥室,因為長期沒有人打理,已經生出了一層厚厚的老灰。屋裡的傢俱擺設上面都蓋著白布,地上鋪的是木質的紅漆地板。牆上好像掛了幾幅油畫,距離的關係看不太清楚畫上的內容,我估計上面不外乎是軍閥老爺的姨太太之類的人物,又或者可能是洋樓原先的主人,那對外國夫婦的畫像。
趙蛤蟆看我要進去,死活不答應,抱著那棵老槐樹就是不肯撒手,我只好抬腳把通往陽臺的那一根老枝給拗斷,絕了他的後路。趙蛤蟆一看下不去,差點兒跟我拼命。這小子的心理素質實在太差,我只好講了幾段親身經歷,用事實告訴他: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是你家老太太,就不許你看花眼了?就不許是貓啊狗的叼著花布簾子跑過去了?一個沒有站在陽光底下接受過人民群眾檢驗的人,你憑什麼說她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姨奶奶?趙大寶同志,你敢對毛主席發誓,看見了你最親的姨奶奶趙翠花同志嗎?”
被我這麼一問,趙蛤蟆自己也糊塗了。一跺腳,對我說道:“就算我們要進去,不是說有毒氣嗎?樹枝都被你踹斷了,上哪兒去買醋買口罩?”
我解釋說剛才通氣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有害氣體基本排除,我們用衣服包著頭進去,然後把樓上樓下的窗戶都開啟,一兩個小時內就能換上新鮮空氣,一點兒也不危險。趙蛤蟆將信將疑地說:“我怎麼現在才發現,老胡你其實是挺不靠譜的一人。”
“老趙同志,凡事都講兩面性,毛主席也有犯錯誤的時候。來,為了向你證明我老胡是一個多麼優秀的子弟兵,這一仗我打頭陣,你只要負責後方安全。”說完,我掀開紅得像血一樣的窗簾再次跳了進去。這一次房間裡面的空氣質量明顯好了許多,我告訴趙蛤蟆裡面沒有危險,帶頭把事先纏在頭上的衣服取了下來,老式木地板被我們踩得嘎吱嘎吱地響。趙蛤蟆在牆上摸索了一會兒,“啪嗒”一聲,頂上大吊燈一下亮了起來,把原本陰森恐怖的房間照了個通亮。
這時我才注意到,這是一間極大的臥室,不下四五十個平方米。我在窗外所見,不過其中一二。“水晶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