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繼續對第二株靈粟進行滅蟲,這無疑是非常瘋狂的舉動。要知道一畦起碼有上百株靈粟,像這樣一株株地進行滅殺黑疫蛾,就算靈植殿築基期的高手都不敢這麼做。因為這樣極耗費靈力和神識,弄不好把老命都給搭進去了。

楚峻初生牛犢不畏虎,做了築基期修者都不敢做的事,整個人著了魔似的,餓了吃一粒靈豆,渴了喝溪水,實在困得不行便倒在地裡睡上兩個時辰,爬起來便繼續一株株地除蟲。不眠不休地埋頭苦幹了十天十夜,楚峻明顯的瘦了一圈,眼窩內陷,形容枯槁,跟野人差不多。大家都說新來那小子瘋了,整天蹲在靈田中,手握靈粟植株一動不動地發呆。

夜涼如水,新月似弓,已經是下半夜。靈田裡蹲著一條黑影,黑影手握著一株靈粟,兩眼佈滿血絲,兩邊面頰稍稍內陷,顯得非常憔悴,夜裡的寒露打溼了他亂蓬蓬的頭髮。良久,黑影緩緩地站了起來,仰起頭對著夜空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哆嗦地從瓶中倒出一粒靈豆吞下,拖著千斤重的步子走到田梗一頭栽倒,很快便傳來輕微的鼾聲。

一條曼妙的光影從他的眉心鑽了出來,默默地凝視著地上的楚峻,一聲輕嘆散入夜se之中:“好倔強的傢伙!”隨手一揮,一蓬清冷的月光灑出,將正圍上來飽餐血宴的蚊子給盡數掃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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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峻,喂,醒醒!”段立輕拍著楚峻鬍子拉碴的臉頰。

楚峻一把坐了起來,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見到段立那張菊花臉正湊到近前,不禁嚇了一跳。

“你小子怎麼弄成這樣,還在田裡睡著了!”段立責怪道。

楚峻揉了揉眼睛,咧嘴笑道:“太累了,沒注意!”

“唉,你小子就是牛脾氣,把自己累成這樣!”段立搖了搖頭,忽然又奇怪地一指靈田裡重新煥發出生機的靈粟道:“這些靈粟好像又活過來了,你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楚峻看了一眼由黃轉綠的幾畦靈粟,心中升起一股油然的自豪,嘴上卻道:“靈植殿的師兄助了我一臂之力!”

段立笑道:“你小子運氣真不是蓋的,竟然能起死回生,否則這茬你就賠慘了!”

楚峻咧嘴一笑道:“確實,我拿不出兩萬斤靈粟,到時只好收拾包袱滾蛋了!”

“回屋裡休息吧,小心落下病根!”段立拍了白楚峻的肩頭便離開了。

“段立雖然為人吝嗇,不過心腸倒是挺好!”楚峻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楚峻這十來天瘋狂的舉動讓他的神識無形中增強了不少,而且對新月神力的運用已經到了得心應手的地步,正應了那句因禍得福。

楚峻跑到溪中痛快地洗了個澡,把鬍子刮乾淨,看著溪水中瘦削的臉頰,深陷的眼窩,都有點認不出自己來了。換洗完衣物,楚峻掏出一個瓷瓶,裡面裝著他故意留下的十幾只黑疫蛾。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來而不往非禮也!”楚峻冷笑一聲把瓷瓶收好,回到小屋中美美地睡上一覺,直到黎明時分才爬起來,來到朱沖和侯立的靈田中把黑疫蛾放進去,這才潛回小屋繼續睡覺。

楚峻一口氣睡到第三天的早上才起床,只覺渾身舒坦,jing氣神都完全恢復了。光影女子嗖的鑽了出來,楚峻現在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伸著懶腰打了個招呼。光影女子打量了楚峻一會,問道:“楚峻,你的恢復力和生命力怎的這麼強,你是不是服用過什麼稀世奇珍?”

可不是,前幾天楚峻還是形容枯槁,憔悴不堪,只是睡了幾天便恢復過來,面se紅潤,jing神奕奕。楚峻愕然地搖頭道:“沒有呀,為什麼這樣問?”

光影女子冷哼一聲道:“要是換著別人像你這樣連續透支身體潛力,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你倒好,不僅什麼事都沒有,睡一覺便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