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的少女,一雙大眼睛晶瑩剔透的彷彿會漾出水來,溢滿了關懷,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

想到這裡,慕晨軒覺得更加的不自在,剛才當著金環的面,他強忍者嫌惡,任李琮心抓著手,現在察覺到自己的手還被李琮心握住手心裡,不由的想把手往出抽。

李琮心沒鬆手,剛才她就感覺到了慕晨軒手心的異樣。猛的把他的手翻過來,只見他原本修長完美的手心之上烙著一個大大的心字,醜陋的疤痕深幾見骨。李琮心只覺得背上升起一股寒意,直竄到四肢五胲,連指尖都是麻的,一下子鬆了手。

這個心字是自己的前身烙上去的認知讓李琮心徹底懵了,還是慕晨軒先打破了沉默:

“多謝殿下相救,只是我身體微恙,恐病氣有損殿下鳳體安康,殿下請回吧。”

這是李琮心第一次聽到慕晨軒和自己說話,他的聲音因為生病的原因,有些沙啞,但底蘊渾厚,有著音律般的質感,非常好聽。

聽出他的語氣中的刻意的淡然和疏遠,李琮心唇角掛上了一絲苦笑

這是繞著彎的想攆她走啊。

她回過頭,看向慕晨軒,驚覺他的臉色白的嚇人,雙頰帶著病態的紅暈,伸手一摸他的額頭,熱的燙手。

慕晨軒一時驚訝竟忘了躲閃。

自己病了,她竟然毫不忌諱,還如此。。。關切!這幾次發生的事情,讓自己都快認不清這個曾經蠻橫兇殘的人了。

不顧慕晨軒驚訝的目光,李琮心衝著屋外喊如月。

如月一直在門外候著,聽命走了進來。

“去找太醫來給慕公子看看。”

“這。。。?不。。。不能叫太醫。”

見如月一臉為難,李琮心站起身來出了屋,如月緊跟在身後,低聲對她說:

“主子難道忘了,當年太祖寵幸男寵吉源,以致吉氏之亂,從此頒下十八條宮規約束男寵,這第六條便是但凡男寵生病者,不得留於宮中,當遣。”

李琮心心裡咬牙切齒:“什麼狗屁宮規!”

“去,備車,咱帶上慕公子出宮去。”

宮裡不給治,到外面去,活人還能被那什麼憋死。再說自從來到這兒,還沒到外面去過呢,今天便去散散心,還可以回煜家老宅看看。前兩天,煜府捎來綠梅茶,讓她無論如何回府一趟。聽如月說,煜家滿門忠烈,如今府裡頭就只剩下她的姑父獨守空門,還有一位老管家五奶奶。自己來到這異世,原來的親人朋友都再也見不到了,他們現在到底也算是自己的親人,也應該是探望一下。

李琮心打算的挺好,可一看如月站著沒動。

“又怎麼了?”

“宮規第十條規定,沒有聖諭,男寵不得私自出宮。”

“我靠!”

李琮心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合著入宮做了男寵就是死路一條。

“什麼?什麼靠?”

看著如月一臉迷茫的呆樣子,本來面色陰沉的李琮心噗哧笑出了聲:

“笨哪,你,去準備幾套宮外尋常的衣服,公子的臉上又沒寫著男寵兩個字,咱們偷著去。”

“這,能行嗎?”

“少廢話,快去。”

馬車和著清脆的馬蹄聲,顛顛簸簸的走在京城的青石板街道上。前幾天又下了一場大雪,路上還有未融的積雪,馬車走的並不快,李琮心擁著輕暖的裘皮披風,隨著馬車晃晃悠悠的靠坐在寬敞的馬車裡,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對面人的身上。

慕晨軒安靜的坐著,面容憔悴卻仍然腰身挺直,毫無萎靡之態,只是緊抿的唇角和微皺的眉頭,透露著他的堅持。李琮心知道,他不想在自己的面前示弱。為了避開自己的目光,自從上了馬車,他就一直側著臉。冬日的暖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