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急忙扶著韋悅離開,一直站在遠處不動聲色的李崇晦憤憤一嘆,這才悄然跟上去。

“多謝殿下!”圍觀人眾散去,鄭麗琬再次道謝。

英武俊朗的李恪拱手道:“鄭娘子太客氣,路見不平,應該的,娘子適才……”

“亦是路見不平,只可惜麗琬一介女流,只懂呼叱,不會怒摔。”鄭麗琬嫣然一笑,問道:“對了,殿下何故在此,您不是在安州嗎?”

“呃,新年將至,父皇恩旨允我回長安團聚。”李恪笑道:“本來明日才能到長安,路上快馬加鞭提前進城了,定下的是明日入宮覲見,所以先走一遭東市,採買些許禮物獻與父皇母妃。並宮中兄弟姐妹。”

“殿下對陛下和楊妃娘娘當真孝順,更是個好兄長。”鄭麗琬稱讚一聲,笑道:“只是王府裡若缺什麼,完全可以讓僕從採辦,殿下何必親至?”

“僕從所採辦,哪比得上本王親自選購真摯?”李恪笑道:“再者,離開長安日久,聽說多了些新物事,也想順道來瞧瞧。”

“殿下有心了。”

李恪抬頭瞧了一眼“安逸軒”的匾額,笑道:“聽聞此間售賣一種香水。母妃與諸位姐妹甚是喜歡,孤特意慕名而來的,不想竟遇到此事。”

鄭麗琬嫣然笑道:“原來如此,麗琬亦是前來尋購此物。”

“多謝吳王殿下,鄭娘子相救之恩,民婦感激不盡。”兩人正說話間,杜惜君在陸通的陪同下,施然前來道謝。

他們已經從路人口中得知兩人身份,陸通震驚不已。杜惜君的心態則好很多。

畢竟和晉王與晉陽公主相處日久,皇子親王的身份在她眼中並不顯得特別,倒是鄭麗琬,讓她頗為好奇。

她知道謝逸那日去曲江池赴宴。曾與此女同車而行,此女更是仗義幫忙作偽證。等若救了謝逸,救了自己以及如今行蹤不明的“恩公”……

再者,這位鄭娘子姿容絕美。站在她面前,杜惜君不由略感自慚形穢。那日謝逸玩笑時曾說過去曲池說媒,不知是否對這位鄭娘子動心?

同車而行已是緣分。何況還一同經歷過行刺追殺,緣分就更深了。

何況這位鄭娘子主動幫謝逸遮掩,當時沒有在意,此時想來,其中緣由……耐人尋味啊!是以杜惜君難免多關注些。

“想必這位便是謝夫人吧?”

“謝杜氏見過鄭娘子。”

鄭麗琬嫣然一笑,轉身對李恪道:“吳王殿下,這位便是淮陽縣伯,弘文館謝學士的嫂子,此間商行的主人。”

杜惜君躬身客氣道:“見過吳王殿下,多謝殿下仗義援手。”

李恪豪爽笑道:“夫人莫要客氣,本王雖遠在安州,卻早聞謝學士大名;謝學士不僅才學出眾,獻良種解我大唐缺糧之危。

並多次醫治相救父皇和九弟,就連夫人您也曾奮不顧身相救九弟和晉陽妹妹,本王感激不盡。今日不過是舉手之勞,夫人何須客氣?”

“夫人,外面天氣寒冷,請殿下和鄭娘子進店內坐吧?”陸通不失時機地提醒一聲。

杜惜君尷尬笑道:“看看,真是失禮,請殿下和娘子入內,飲口茶湯暖暖身子吧!”

李恪笑道:“如此,叨擾了,本王原本是到貴店來求購的?”

“殿下需要何物?小店定然效勞。”陸通態度極為恭敬。

“貴店的香水名滿天下,本王想求購幾瓶作為給母妃和諸公主的年節禮物,寒冬百花落盡,不知方便否?”

陸通笑道:“方便,香水對外早就斷貨了,但殿下和鄭娘子登門,自然是有的,請!”

“如此,多謝了!”李恪進店稍作停留,取了香水並未多耽擱,強行留下錢資便離開了。畢竟男女有別,且李恪貴為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