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我家裡做我的思想工作,信誓旦旦地保證達到我滿意。現在怎麼樣,滿意的是我婆婆他們,我愛人沒了,他的大哥接了班到了別的收費站工作;我就想當面問問程處長,我愛人的編制給了誰?我的要求過分嗎?他躲著不敢見我,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孩子的哭聲,加上汪曉靜氣憤的聲音,引來了很多人。這些人當中有來管理處辦事的外單位的人員,也有下屬單位的員工,又恰趕上來開會的那些所長準備離開,聽到汪曉靜的話後,他們停了下來。

汪曉靜索性豁出去了,幾個月來積壓在心中的憤怒頃刻間爆發了,邊流淚邊毫無顧忌地說道:“你們又知道些什麼呢?還有比這更過分的事情!我愛人因交通事故不在了,作為他的妻子,我竟然沒有權利過問這起事故。為什麼?因為程處長手裡握著一份全權委託書,那是他們在我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哄騙我簽字的。我要撤銷那份委託書,他們卻不肯。為什麼?我不明白,除了直系親屬,別人是沒有權利過問這起事故的。因為他們,我倒成了毫無關係的外人。我開始考慮,他們和我愛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是父子關係嗎?可我愛人活著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他還有這麼些、這麼大的兒子啊!你們這些孝順的兒子,我現在承認你們是我愛人的兒子,但你們也不能如此無視我的存在啊!你們大了,有能力養活自己了,你們有沒有考慮你們的父親還有這個剛幾個月的兒子呢?” 汪曉靜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人們漸漸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臉上露出同情的神情,小聲地議論起來。

汪曉靜索性說起來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

那女人臉上的神情變得難看起來,想了一下,轉身走出了人群,腳步匆匆地走進了收發室,馬上拿起了話筒,撥通了一個號碼。幾分鐘後,那女人放下了話筒,快步走回了汪曉靜的跟前,說道:“我剛才給領導打了電話,領導很快就回來。你先跟我到會議室等領導吧。”

見目的已經達到,汪曉靜站了起來,抱著孩子跟著這個女人走上了樓,來到會議室。那女人拉著臉,嘟嘟囔囔地轉身走了出去,汪曉靜並沒有理會她。

汪曉靜剛坐下沒多久,程作紋便走了進來。“你好,程處長,我來找過你幾次,但都沒有見到你。今天總算見到你了。”汪曉靜主動打招呼,臉上的神情很是平靜,就像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坐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程作紋的神情倒是很冷淡,看神情似乎已經知道了剛才大廳裡發生的事情。

“我今天來找程處長是想請程處長出個書面材料撤銷那份委託書,現在的我完全有能力自己處理我愛人的事情,就不勞各位領導費心了。”汪曉靜神情堅定地說道,“作為辛思群的家屬,我不想、也決不允許再發生揹著我和對方和解的事情。任何人,即使是辛思群的父母都沒有這個權利,更何況是和辛思群無親無故的其他人。所以,我要收回當初的決定。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會不顧一切。”

一絲的怒容在程作紋的臉上稍縱即逝,他想了一下,說道:“當初管理處也是從關心員工的角度考慮,決定幫你們打這場交通事故官司的,卻不想引來家屬的不滿,到管理處來鬧兒,造成很不好的影響。既然你現在有這個要求,管理處也不會有意見的,我馬上派人將書面材料送到交警隊。以後有關這起交通事故的處理,管理處將不會再過問。”

“謝謝程處長,程處長能這樣做,我很感激。我還有一件事想請程處長幫忙,我愛人不在了,他的編制還在的。當初程處長答應過我,保證達到我滿意。正因為這樣,你們為了向上級交差,在我沒有簽字的情況下將思群匆匆地火化了,我才沒有說什麼。我現在沒有別的要求,我只想接思群的班去收費站上班,請程處長幫忙運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