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讚頌,無名的法老。

考慮到古埃及法老至上的情況,長琴並未告訴諾布之些。

然布諾布在認真的時候總會顯現出更強的邏輯性,例如現在。當諾布仔細思索以後,他變得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低聲問:“你待在王宮裡,這事不會是跟法老有關的吧?”

……聰明。

“是呢。”既然他猜中了,長琴不準備繼續隱瞞:“所以這是件麻煩的差事。”

諾布瞪圓眼睛,啞然無語,半晌以後還是忍不住發表意見:“但是你想想,這種情況更像是有人害怕被報復,所以才故意擾亂死者,為了讓合葬的二人死後也不得安寧,無法復活。”

被諾布一言驚醒,長琴啞口無言,他一直忽略了兩具木乃伊的年齡,既然詛咒真的成功了,續命的人肯定會繼續活下去,那麼兩具木乃伊都有可能是受害者。

早前研究的時間太短,他也考慮得太過膚淺了。

“唉,先不管那個複雜的詛咒。”諾布眉頭越發緊蹙,堆疊成深深的川字,他嚷嚷:“你想想啊,昨天那個怪人知道你的事,那麼會不會就像他預言的,你的會因為任務而受傷害。”

長琴對傷害的說法並不在意,他反覆想著新的可能,突然意識到賽里斯也有可能成為祭品。

陷於思緒中,視線再度與賽里斯對上,那雙金色眼眸似乎因困惑而顯得蒙朧,賽里斯難以理解所聽內容,可是他骨子裡有一股倔強,仍是十分固執地企圖分析一切。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諾布怪叫一聲:“哦!你說祭品才七歲是吧,那麼要待到二十一歲,不就是十四年後?七歲,現在王宮裡有兩名王子是七歲哦,聽說這祭品越高貴,成功機率就越高。”

“哦……嗯。”長琴應了一聲,心亂如麻。

“所以,賽里斯和尼菲爾最有可能。”諾布強迫長琴面對現實。

因此呢?長琴默默無語。

“我說你啊,沒事幹嘛跟小鬼培養感情?你要是真的在意賽里斯這小子,那我們得想辦法找到那個想要施咒者吧。”諾布嚷嚷:“沒有人會願意跑去獻祭吧?主要是那個為了續命而草菅人命的臭傢伙。”

“嗯……”

“將根源解決掉,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諾布有理,但長琴壓根兒不知道元兇是誰,不過按照這般推論,長琴不得不懷疑二世……拉美西斯?二世,高壽而且將埃及推向輝煌的男人,偉大的法老。

這樣的人,有什麼不敢做呢?可是真的是他嗎?是二世嗎?那個現今為止僅僅是被寵壞的小王子?

而且二世畢竟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如果詛咒真是二世造成的,如果制止詛咒以後拉美西斯大帝將不復存在,那麼古埃及的歷史是不是也會發生重大變化?而且牽連到其它各國的歷史,甚至可能影響現世……蝴蝶效應。

但無名法老的存在又是一個問題,誰又能保證在這個混亂的時代裡不是有人篡奪二世的位置,甚至奪去他的名字,連死後也不給予安寧呢?

仇恨,懼怕,貪婪,慾望……十四年時間能夠醞釀出太多變化,太多轉折。

越是深入,長琴只覺頭腦發漲,太多可能,太多或許,他無法抓準方向。

想著想著,長琴毛了,黑道血液沸騰起來,心中人物邁著二八步,雙搓腰,咬牙切齒臉容猙獰,腦海裡迴盪著熱血高吼:去他孃的邏輯,去他爺爺的的詛咒,老子就呆在這裡,呆他十四個年頭,就不信那施咒的烏龜不出來,到時候直接抽刀把人砍掉,看還咒個什麼勁。

“長琴。”賽里斯搖搖長琴的手,擔憂地呢喃:“頭痛嗎?”

噗……火滅了。

“嗯。”是真的頭痛,長琴揉著額側,喟嘆一聲:“那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