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當上癮了吧?!”

“啊!要打架嗎?!”

“打就打,搶我家哈娜的男人都得死!”

賽里斯拿起一杆羽毛筆,醮上墨汁將信件內容翻譯成埃及象形文字,再遞到激動地探身對峙二人中央。

“諾布叔叔,如果你又受傷了,娜紗會知道你跟長琴打架哦。”

“……”

“她會削掉你的皮。”

“……”

“所以,這是翻譯過來的地址。”

諾布撐著桌面的身體微微顫抖,一臉憋屈的模樣。因為娜紗要是知道卑賤的他竟敢對尊貴的神使動粗,這跪搓衣板酷刑跟房門外守夜就少不了他的參與。

長琴噗哧一聲噴笑便跌坐回去,大笑不止:“諾布,你這臉真有意思。”

諾布猛地奪過獸皮,恨聲罵:“你們合起來欺負我!”

賽里斯很無辜:“我只是提醒你。”

長琴笑得肚子發痛:“這種話連三歲的哈娜都不說了,諾布,你退化得很嚴重。”

諾布憤然咬牙,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就抱著那兩個小子吧,哪能知道哈娜有多可愛?不跟你們說。”扯談完,諾布打著呵欠轉身準備離開。

“你總是打呵欠,沒有好好睡覺嗎?”長琴已經止住笑,他一邊擦拭眼角淚痕一邊問。

“昨夜裡哈娜做噩夢,我陪在她床邊,沒有睡好。”

傻爸爸笑呵呵說著,走遠了。

“哈娜才三歲吧?”長琴撐著臉,腦海裡浮現小女孩的可愛笑容,一家三口的溫馨形象佔據心頭:“諾布是個好男人。”

賽里斯點頭,不經意地捏動手中銀環,白銀光芒閃爍,上頭烙有獨特圖案,是為尼撒所有,長琴的注意力再次轉移。

“尼撒真的只是聚舊?”要是真的,要見面嗎?

長琴苦思,五指輕輕彈觸椅把,彷彿籍此能讓他更專注地思考。長琴並不確定自己的心意,有時候他也害怕看清楚前路……看清楚更艱難的前路。

這六年過得並不平靜,二世大小禍事從不間斷,直到近兩年來才懂得收斂,而賽里斯則因為菲尼爾那位兄長的關係,多次徘徊於生死邊緣。

皇后顧忌菲尼爾,害怕神的寵兒羽翼漸豐將會影響二世,而且皇后一直不忘賽里斯‘殺子’之仇?因此她曾經採取激烈手段,暗殺、誣衊、栽贓嫁禍等,賽里斯已經不止一次命懸一線,還好長琴和二世罩得住,有驚無險。但也因此讓賽里斯與菲尼爾斷絕來往,至少表面上得如此。

皇后與法老為了菲尼爾暗戰連連,皇后顧的是親兒,擋路者死;法老為的是全域性,只要對自己有幫助,就要保住。二者之間又添上當局各派系的明爭暗鬥,王室關係只有表面和諧。

這樣的未來,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長琴真的不確定該不該預見糟糕的未來。

賽里斯聽著,見長琴沉思,他安靜候在旁邊,陪伴著。

直至……

“賽里斯,見還是不見?”長琴問。

“見。”賽里斯立即回答。

長琴支頷挑眉,端詳果斷答話的賽里斯,不覺失笑:“你知不知道我在煩惱什麼?”

“預言是示警,防患於未燃是好事。”賽里斯握著長琴的手搖了搖:“見吧。”

道理是這般,不過是李長琴感情用事,現在被賽里斯一說,他也就下了決心。

“好吧,等諾布帶回來訊息再說,反正六年不見面了,也該聚聚。”

說著,長琴見賽里斯給大汗淋漓,連忙按住他搖扇子的手:“幹什麼?我是熱不死的,你想讓自己中暑?”

“不,我習慣了。”賽里斯像是證明自己沒問提,隨手抹抹汗,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