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別那麼使勁啊,你一會兒看看,肯定都紫了。”寶兒抱怨道。

“閉嘴。”陳牧風簡單命令。手放鬆了些。

“謝謝。”寶兒說道。

後面的人見此情景不免又大吃一驚,別怪他們,長這麼大,鬧過那麼多回洞房,頭一次見著新人邊走邊聊天的呢。當然了,也是頭一回見著被攪局兩回的婚禮,也難怪新郎官口氣不善、新娘子怒氣沖天了。

進了竹溪院,在此守候的下人們也都愣住了,還好看門的丫環即時反應過來迅速推開了門,讓兩人進去了。

寶兒被帶到床邊,陳牧風這才鬆了手,到桌邊坐著去了。丫環們這才過來,捧著玉如意,“請新郎掀蓋頭,稱心如意。”

陳牧風拿起如意,走到床邊,輕輕一挑把那蓋頭掀了下來,眾人見新娘子居然不是羞答答地低著頭的,她正抬頭問新郎:“大哥,這個東西也拿掉行嗎?好沉哪,脖子都要壓斷了。”可憐兮兮的口氣。

新郎沒表情、沒言語,只是輕輕一抬手,那個精緻的金鳳冠便被扔到床上去了。

旁邊的婦人們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說道:“請新人喝交杯酒了。”然後扶著寶兒——半強制性的,因為新娘子看起來實在是很抗拒。

“這麼多~~~~”寶兒有些為難地看著那杯酒,總覺得比嶽見燊成親那天的多。

因為寶兒比較矮,所以陳牧風不得不彎下腰來,彎下腰來才見寶兒嘴角的糕點屑,微微扯了扯嘴角,抬手把碎屑擦去。新娘子和一干無聊鬧洞房的人大腦集體失靈,新娘子就呆呆地被灌下酒,嗆得滿臉通紅。

喝完了交杯酒,又有婦人在床上撒東西,嘴裡念念叨叨,寶兒看著,只想到一個問題:一會兒她要怎麼睡覺。

來新房的人很多,可是因為陳牧風面色不善,新娘子又實在不在狀態,所以大家說笑了幾句便趕到外面喝酒去了,順便把陳牧風拽走了。新房裡,岳家姐妹留下來陪寶兒說話。

“怎麼沒有吃的?”寶兒看看桌子上,只有一壺酒和那兩個杯子。“我還餓著呢!”

“等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的,你老實待著吧!”嶽見棠笑著說道:“出門前不是給你糕點了嗎?”

“這都多久了?再說,這多費體力呀!我脖子也疼,柔柔,你給我揉揉吧。”寶兒撒嬌。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嶽見柔說著,邊給她輕輕捏著。

“嘻嘻,等你成親的時候我也給你揉不就行了?小氣!”寶兒笑著說道。

“哼哼,你記住哦,別說話不算話。”嶽見柔笑著說道。

“知道了!棠棠好姐姐,我餓!”寶兒又看嶽見棠。嶽見棠瞪了她一眼之後開門出去了,不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端了個大托盤,上面有幾個盤子。寶兒的眼睛都發光了,衝到桌子邊,呈哈巴狗狀看嶽見棠。

“吃吧吃吧!我們要出去了。”嶽見棠笑著說道。

“這麼多我哪吃得了,一起吃吧!再說,你們就忍心把這麼可愛的我一個人扔在這冰冷的房間嗎?”寶兒抒情。

“看你實在可憐,我們又這麼有善心,就陪陪你吧!”嶽見柔說道。

“謝謝,柔柔。”寶兒笑著說道。

三人便一起吃東西,因為忘了順幾付碗筷,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進食了。抓得那幾隻手跟在鍋裡炒過一樣。嶽見棠搖了搖酒壺,酒還剩不少,便又拿了個茶杯連那兩個交杯滿滿地斟了。

“恭喜寶兒終於嫁出去了。”嶽見棠笑著舉杯。

“聽著不像好話!”寶兒笑著說,但還是喝了口酒,“我不能多喝,你們喝吧!”

“為什麼?”嶽見棠問道。

“哈哈哈~~~是不是酒後失德呀?”嶽見柔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