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發現的,也是她告訴珠媽媽的。”

所有的事都有這個羅有貴家的在裡面,宋箬溪眸光微閃,“你有沒有得罪過羅有貴家的?”

陶媽苦笑了一下,道:“姑娘,老奴在她手下做事,那敢得罪她。”

“你好好想想,你究竟有沒有得罪過她?”

陶媽想了想,道:“回姑娘的話,前幾日,老奴氣不過,與她吵了一架。”

“為了什麼事吵架?”

“回姑娘的話,她剋扣老奴的月錢銀子。”

“你犯了什麼錯,她要剋扣你的月錢銀子?”

“回姑娘的話,老奴沒有犯罪,而是羅有貴家的仗著在廚房裡管事,要廚房裡的人月月拿銀子孝敬她,平時她扣老奴的月錢,老奴為了不丟了差事,只好忍著,可這一次,她扣了老奴二百文錢,只給了老奴二百文錢,老奴連給孫子買藥的錢都不夠,更別說這一個月的嚼頭,氣不過,才去找她理論的。老奴為了讓她把錢還給老奴,就說要去太太那裡把她藉著採購米糧貪沒府中銀子的事說出來。”陶媽只是老實,人並不蠢,隱約已猜到此事與羅有貴家的有關,索性把事情合盤托出,借二姑娘之力,除掉羅有貴家的。

“你說她貪銀子,可有證據?”宋箬溪問道。

“回姑娘的話,老奴沒有證據。”陶媽只是一個粗使婆子,在廚房裡做得久了,看出點端倪,要拿出實際證據卻沒有。

宋箬溪凝眸想了想,道:“你先回廚房做事,什麼都別說,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我會想法子幫你把月錢要回來。”

“謝謝二姑娘,老奴曉得,老奴絕不會壞了姑娘的大事。”陶媽渾濁的眼中露出一抹喜色。

“你去吧!”宋箬溪淡淡地笑道。

打發走陶媽,宋箬溪叫婢女們進來,道:“青荷,你去賬房把廚房裡的賬冊來拿給我。”

“是,姑娘。”青荷屈了屈膝,出了院門,卻沒有往賬房去,而是繞了個圈,去了紀芸的院子。

“太太,青荷來了。”榮蕎輕聲對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的紀芸道。

紀芸睜開雙眼,“讓她進來。”

青荷進到內室,行禮道:“太太,姑娘招陶媽進去問過話後,讓奴婢去賬房取廚房裡的賬冊。”

紀芸含笑點了點頭,道:“榮蕎把賬冊拿給青荷。”

榮蕎從案上的匣子裡拿出一本賬冊,交給青荷。青荷拿著賬冊出門又繞了個圈,才回宋箬溪住的院子。

紀芸欣慰地道:“謀定而後動,我的溪兒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二姑娘是太太生的,這聰明能幹是隨了太太。”榮蕎奉承道。

宋箬溪在現代沒學過會計,穿越到這裡,安隅雖教了她許多事,偏偏這查賬的事沒教她,好在蠶娘還稍懂點,再者這本賬冊,紀芸已經很巧妙地做了手腳,每一條都列的清清楚楚,兩人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一隻雞要一兩銀子,這雞是吃什麼長大的?這麼貴。”蠶娘嗤笑道。

“這菘菜也挺貴的,一斤就要二十文錢。”宋箬溪雖沒買過菜,但是就看看府中下人的月錢,也能推算出物價,這菜價貴得太離譜了。

廚房素來是就是油水最足的地方,米糧油鹽,每日採購的菜肉都有銀錢來往,只要報高一點價格,積少成多,一個月下來就是一筆大數目。

廚房每月向賬房支取銀兩負責宋府上上下下的飲食,照這賬冊來看,府中的慣例,太太的菜例是六菜一湯,三葷三素;姑娘和少爺的菜例是五菜一湯,三葷兩素;幾位姨娘是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各院的大丫鬟和管事以及管事嬤嬤是三菜一湯,一葷兩素;二等丫鬟是兩菜一湯,無葷;其餘的粗使丫鬟小廝是到飯堂吃飯。老爺去哪房吃飯,多添一葷兩素。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