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用。

誰說男兒不流淚。

默默為武大郎燒紙錢的武二哥,眼角滾出了幾滴濁淚,心裡暗暗的道:“兄長,你且安息,弟弟我回來了,總不會讓你冤死,我一定要給你一個公道,明日我就去見官,讓清河縣令還你一個清白!”

默默的燒紙。

潘金蓮安靜的站在樓梯上,安靜的看著武二哥。

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星星。

院子瀰漫起嗆喉的煙火味,許久後,燒完了紙錢的武二哥又磕了三個頭,起身,“嫂嫂且安息著,我先走了。”

潘金蓮愣了下,“小叔這是要去那裡,回家了就在家裡住啊。”

武二哥苦笑了聲,“這樣不好。”

兄長剛走,自己這個小叔和嫂子這個寡婦住在一起的話,閒語流言戳人背脊樑,況且這個嫂子如此惡毒,自己看見她沒有現在就一刀宰了已經算夠剋制的了。

潘金蓮眼咕嚕一轉,對自己的魅力有足夠的信心,只要武二今晚住下來,自己就能拿下他,如此不僅可以掩蓋毒殺武大郎的事情,還可以利用他為自己今後做事。

這可是個徒手搏殺老虎的猛將啊。

輕笑了一聲,“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好,你若是去外面住,外人怕是要說我這個嫂子獨佔家產,要把小叔攆出去,小叔就願意看著奴家背上這個惡名麼?”

這話在情在理,不過避重就輕。

完全不提寡婦和小叔在一起會引起什麼非議的事情。

武松轉念一想,似乎是這個理,況且自己執意出去的話,很可能會引起潘金蓮的懷疑,她要是連夜跑了可就麻煩了許多。

正猶豫不決間,卻見潘金蓮舉步下樓。

在最後兩個樓梯間,忽然腳一下滑,啊呀一聲滾了下來。

武二哥猶豫了下,覺得應該假裝沒發現什麼,不能讓潘金蓮發現自己已經知道了真相,於是上前,“嫂嫂怎的了,小心著些。”

輕輕將潘金蓮扶了起來。

潘金蓮一副我見尤憐的楚楚可憐模樣,哀怨的道:“這些日子大郎不在,奴家有些心傷,不甚吃食,方才腳軟了一下。”

武二哥心裡依然冷笑,這女人啊……

哥哥怎麼就不長眼,娶了這麼個無恥的女人,自己可是打聽得很清楚,兄長仙去之後,你可是整日裡和西門慶鬼混,再無所顧忌了。

於是很無奈的道:“嫂嫂還要注意身體,今後我們這個家就靠嫂嫂了。”

又輕聲道:“嫂嫂哪裡可有受傷?”

潘金蓮眼咕嚕一轉,滿臉痛苦的啊呀了一聲,“小叔這麼一說,才發現許是受傷了呢。”

武松應了一聲,“哪?”

潘金蓮掀起了裙襬,露出雪白的小腿,手卻摸著若隱若現的渾圓大腿,“小叔,嫂嫂這裡受傷了,好像疼的很,你摸摸看,是不是骨頭斷了。”

武二哥一臉黑線。

看著那魅惑無比的大腿,眸子裡卻一片清明,焉能不知道潘金蓮的鬼主意,縱然是嫂子和小叔,這大腿也不是說摸就摸了。

得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潘金蓮必然是毒殺了兄長無疑。

此刻卻不敢表現出來,深怕潘金蓮知悉自己懷疑她後,連夜逃跑,到時候報官抓不到人如何為兄長伸冤?

不過也不敢去摸潘金蓮的大腿啊。

尷尬的站了起來,“嫂嫂能站起來麼?”

潘金蓮搖頭。

武二哥心裡那個糾結啊,一方面是對潘金蓮的深惡痛絕,一方面是擔心她發現異狀跑了,猶豫了下,“那嫂子回房去歇著。”

潘金蓮眼角一亮,“還請小叔扶嫂子上樓。”

武二哥只好允了,暗想,只是扶一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