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視……”

“據浜中講,他給你打過多次電話,但沒人接,這才去了你家。”

“我把電話線拔了。以前也說過,最近總有奇怪的電話……”

“這樣恐怕很不方便。沒有人能聯絡上你了。”

“沒辦法,總比接到奇怪電話弄得心裡不舒服強。而且,不可能有什麼急事找我。我又沒有親人。”美冬垂下了頭。加藤知道她是阪神淡路大地震的受災者。

“對這件事,你能想到些什麼情況?”

“剛才已經向另外一位警察……”

“對不起,麻煩你再說一遍。”加藤微微低了低頭。

美冬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才開始敘述。她上個月就沒有收到電信局的通知,覺得奇怪,也沒收到煤氣費和電費的交款收據。

“如果真的是信件被偷,太讓我震驚了。說實話,真不願相信。”

美冬祈禱似的將雙手交叉在胸前,手在微微顫抖。上次見面時,加藤感覺她相當穩重沉著,看來這回是真的受刺激了。

“你覺得三樓負責人浜中這人怎樣?在工作單位,他以前對你的態度有沒有異常?”加藤單刀直入。

新海美冬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長長地出了口氣。“剛才也說過了,我依然無法相信。會不會搞錯了?浜中先生會不會真的是為了給我送丟失物品才來我家的?”

“你認為這種說法能讓人信服?”

她停頓片刻,隨後向上攏了攏頭髮,像在忍受痛苦般緊鎖眉頭。

“無法相信。浜中先生很能幹,我作為下屬一直很尊敬他。以後我再也無法相信任何人了。”

7

客廳的架子上放著一個小相框,裡面是一張抓拍的全家福照片,看上去和睦美滿,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上小學的兒子站在正中間,後面並肩站著一對夫妻。似乎光線刺眼,三人都眯著眼睛在笑。像是在爬山,不光丈夫,連妻子都是牛仔褲配球鞋的打扮。

照片上的妻子正低頭坐在加藤面前,放在膝蓋上的左手緊緊握著手帕,身穿針織毛衣配白裙子。加藤覺得這身打扮比牛仔褲適合她。

“那麼,您注意到他的樣子有些異常?”

聽加藤這樣問,浜中順子微微點了點頭。“好像想其他的事想得多了,對我的話完全心不在焉……”

就算沒什麼事,這世上的丈夫多半都是如此——這句話到了嘴邊又被加藤嚥了回去。他四年前離婚了,沒離婚時也是那個樣子。

“另外,”她又補充道,“回家比以前晚了。以前九點左右回來,最近經常到將近十一點。”

“不在外面過夜?”

“這倒沒有……”

“早上出門有沒有提前?”加藤問。

順子像是剛剛想到似的點了點頭。“確實是。儘管不是經常的,偶爾會比平時早出去近一個小時,說是店裡有準備工作……”

“您還記得這種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順子把手放在消瘦的臉頰上。“好像是從兩個月前。”

加藤點點頭。如果糾纏畑山彰子和新海美冬的真是浜中,倒是符合這番證詞。回家晚出門早的現象,可以理解為是要跟蹤她們或檢查她們的垃圾。

“請問,”順子抬頭看向加藤,目光中充滿膽怯,“我丈夫真的幹了那種事?真的去騷擾店裡的女員工……”

順子閉上眼睛,又一次深深地低下頭。加藤能看出來,對她來說,安定的生活和將來都會受到巨大的衝擊。

她沒說“我丈夫才不會幹那種事”之類的話。看來她隱約注意到了某種異常。

對浜中洋一的房間進行了搜查。想找的東西分為兩類:對華屋女職員進行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