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刺眼無比,昨夜被酒精麻醉過去的疼痛感也在這一刻復甦。

本能的,我想推遲去書房的時間,轉頭避開他們,打算掉頭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可是,這時白衣人師父卻無意之中向我所在的方向張望了一下,發現了我,可能同時也發現了我投向他與林如男之間的目光,他好像有些緊張,似是刻意的拉開了一些他與林如男之間的距離。

既然他都已經發現我了,再躲避他們也無甚必要了,因此,我索性落落大方的上前給他們行了一禮,非常淡然的說道:“小人見過風副帥、林將軍。”

然後,不待他們回答,便繼續起身走自己的路,隱隱約約之中,我似是聽見白衣人師父低聲喚了一聲“嫵兒”,但我不僅如沒聽見一般,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待走到司馬仁治的書房前,我才放緩了自己的腳步,調整了一下心情,推門走了進去。

“俊明,你可算過來了,本王等你半日都不見你過來,本王都急壞了,還讓馬超過去找了你好幾趟,想讓他喊醒你,卻又怕打擾你睡覺。”司馬宗仁從書房前抬起頭,看見我之後,半是驚喜,半是抱怨的說道。

“請王爺恕罪,昨夜小人與表弟貪了幾杯,醒來晚了點,懈怠了值守,還請王爺處罰。”我實話實說道,方才出門之前,我也照了一下鏡子,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憔悴不堪的模樣也是宿醉的最好證明。

“處罰什麼呢,本王怎會捨得處罰於你呢?過來吧。”司馬仁治搖了搖頭,對我招了招手道。

我現在的腦袋還處於一困漿糊的混沌狀,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木然的依照他的要求,走上前去。

“唉,宿醉後很難受吧?不會喝酒,以後便少喝點,看著你現在這副憔悴的模樣,本王見著都覺得心疼。”誰知,待我到了他身旁之後,他突然站起身來,將他的兩隻手放到我的太陽穴上,邊嘆氣,邊輕輕的給我揉捏起來。

這熟悉的一幕讓我不禁想起,曾幾何時,我喝醉時,也有人這般溫柔的對待於我,可是,現如今,那些卻已變成前塵往事,我的心不禁又一抽,淚水再次抑制不住的流落下來。

“俊明,怎麼了?頭疼得很厲害嗎?馬超,馬超,去喊軍醫過來。。。。。。。只這讓司馬仁治慌了神,連忙捧起我的臉,用兩隻手的大拇指擦拭著我臉上的淚痕,嘴中還朝外面呼喊道。

淚眼朦朧之中,我看見書房的門被人開啟了,不過,進來的不是馬超,而是白衣人師父和林如男。

“王爺,出什麼事了嗎?”白衣人師父開口道,聲音微微顯得有些生硬和緊繃。

“哦,也沒什麼,俊明昨夜喝醉酒了,現在頭疼得厲害,本王想讓馬超喊軍醫來幫他看看。”司馬仁治放下手,不禁有些訕然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便不用喊軍醫了,末將未入伍前也習過一些醫術,雖不說有多高深,但是,醫治宿醉頭疼之類的症狀還是不在話下的,不如就由末將來替他看看吧!”白衣人師父自動請纓道。

“這。。。。。。。。”司馬仁治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道:“也好,那便辛苦念無了。”

“可是,副帥,我們還有一些軍情要向王爺報備呢。。。。。。。倒是林如男按捺不住性子,用帶些警惕和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看我後,開口阻撓道。

“治療宿醉頭疼要不了多少時間,如男,你先替我向王爺報備一下,我去去就來。”白衣人師父回道。

那一聲親暱的“如男”再次刺痛了我的心,我賭氣道:“謝謝風副帥的好意,不過,被王爺揉捏了一番之後,俊明已感覺好多了,就不麻煩風雷帥了。”

隨後,我又轉向司馬仁治道:“王爺,您先與風副帥、林將軍議事吧,小人先出去候著。”

“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