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言問道:“抱書,這是怎麼一回事?”

縮在牆角的抱書瑟縮著抬起淚痕狼籍的臉,雙手胡亂揩拭著斑斑淚跡,忍住哭泣驚魂稍定地顫聲答道:“奴婢,奴婢奉命回來給小姐拿,拿披風,誰知剛開啟衣櫃的門,一拿開披風就,就看見那,那……”話未說完,忍不住又是一陣抽泣。

羅起言不再理會她,反正已從她的說話裡知道了大概情況。

一個較為大膽的僕婦突然開口道:“少爺,這隻好象就是月姑娘的雪球……”

羅起言呆住了,雪球,月半灣的雪球?它怎麼會死在素素的衣櫃裡呢?還被人切成七八段,頭,身子和四肢完全分家血淋淋的地丟在衣櫃裡。對一隻貓,怎麼會有人下這種毒手,實在是令人髮指。

“你確定這隻就是雪球,沒有弄錯?”羅起言猶懷疑道。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所為,對一隻畜生,自然沒人會認真到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法去宰殺它,那自然就是針對其主子了。但月半灣初來乍到,且為人謙和有禮,羅府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不稱讚她,除了……又怎麼會引來仇人用這種殘忍血腥的手段對付她的寵物。

僕婦答道:“不可能認錯,這隻確是雪球。月姑娘寶貝它寶貝的不得了,心肝寶貝似的。月姑娘曾帶它來過廚房,我還抱過它呢。想不到沒幾天就這樣,還死得這麼慘,月姑娘知道一定傷心死了。”

略一思索,羅起言下結論道:“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惡意所為,我會暗中徹查清楚。為免月姑娘難過,這件事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對月姑娘,就說是找不到雪球吧。要是你們隨便在府裡亂嚼舌根,胡說八道,讓月姑娘聽到什麼不好聽的閒言閒語,總之不管是誰多嘴,你們六個人全部滾回家去吃自己,聽明白了沒有?”

他聲色俱厲的一番話直嚇得幾名丫頭,僕婦齊齊跪下道:“奴婢不敢。”

“嗯,把那些東西收拾收拾,下去吧。”羅起言皺眉擺手吩咐道。

片刻後,房裡已收拾乾淨,丫頭,僕婦們都退了出去。

羅起言扶著懷裡虛軟無力的秦素坐下。

“素素,怎樣?還是很難受啊?喝杯茶壓壓驚。”倒上一杯熱茶,他在秦素對面坐下,心疼於她驚得面無人色的蒼白。

秦素驚懼地啜口熱茶,壓下胸腹間直欲嘔吐的不適感覺。

“別怕,只是意外,有人開玩笑罷了,沒事的。”

“嗯。”秦素嬌弱地點頭,努力擠出一絲笑意,牽強的讓人心疼。

“起言,府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會是誰做的?”

“放心,不管是誰,總之我一定會查出來。你別擔心啊,不會有事的。”憐惜地輕撫她毫無血色的臉頰,問道:“累不累?要不要睡會兒?”

“嗯,可是你答應今天要帶我到落月坡陪我放紙鳶的。”秦素猶念念不忘於他放紙鳶的承諾。

羅起言笑答:“傻素素,你看你嚇得臉都煞白了,放紙鳶嘛,隨時都可以,等明天你精神好些了,我們再去也不遲啊。”

“真的?不騙人?”秦素天真地要求他的保證。

羅起言笑了,“騙人是小狗,好不好?”

“嗯,你說的,我就相信你一次。那我睡會兒,你要回商行麼?”

秦素戀戀不捨的依戀眼神留住他的腳步,情不自禁地,他答道:“我不走,就留在這裡陪你。”

服侍秦素躺上床,蓋上被,羅起言坐在床頭握住她伸出被外的小手,嘴裡喃喃著一些閒話哄她入眠。兩人緊緊相握的雙手連成一道不滅的聯絡。

看床上的秦素半響沒有動靜,羅起言小聲地試探輕喚:“素素?素素?”

沒反映?睡著了?捨不得離開,他又靜靜坐了片刻,呆呆望著她沉靜的睡顏,眼中愛憐橫溢。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