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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字字如刀割般的話語,心裡陣陣絞痛,他眼中仇恨的火焰漸漸高漲。
平日裡這些人對他百般嘲諷、指手劃腳,他都能忍氣吞聲,甚至陪著笑臉;他並非懦弱怕事,只不過是不願計較,不想自己習武的夢想化為泡影。然而,任何人的忍耐都有一個的限度。
如今這三個‘孽畜’玷汙了卓依靜,是他最愛的女子,是唯一能與他相依為命、福禍與共的妻子,他怎麼還能夠裝作視若無睹。
張羽凡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們這些畜生。”
趙羽凡似乎覺得張羽凡的話很可笑,彷彿眼前的這個人只是一個小丑,他譏笑道:“想不到你也有發火的時候,哈哈哈!”他接著指著自己那張滿臉橫肉的猥瑣臉,慍色道:“你小子有膽就衝我這打一拳試試?”
張羽凡用無比怨毒的眼睛盯著趙羽凡,他咬緊牙關,雙拳緊握欲裂,格格作響,手背青筋根根凸起,指甲已刺入掌心,趙羽星的挑釁已經令張羽凡忍無可忍。他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他出手無異於螗臂擋駒、以卵擊石,可他如果還能再忍氣吞聲,怎麼有顏面再苟活於世,怎麼對得起卓依靜。這件事若換作旁人,誰能忍受。
原來這一年來的忍辱含垢換來的不過是更甚一層的痛苦,想起過去的種種,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荒謬可笑。
有人說,世人皆有惻隱之心,但我看未必。《滴天髓》雲:滿局兇邪之神為忌,正神不現或被制被傷,何來惻隱之心。就是說一個人的良知已經被罪惡所掩蓋,怎麼會惻隱之心?
這些人天性是善是惡,飛宏不得而知;但這些人自幼出生名門旺族,自小便養尊處優,怎知世間疾苦,再加之這些人常受不良思想的蠱惑,便日漸形成了恣意專橫、上人抬下人踩的醜惡性情。他們此刻變本加厲、囂張自傲,無非是在遮掩其心中的不安;所謂‘一不做,二不休。’
孫羽群看到張羽凡沉吟之態,料定他必是畏懼了他三人而不敢出手,於是便附和趙羽星之言嘲諷道:“怎麼?沒膽是不是?哈哈!那你就繼續做個孬種好了。”
這些譏諷的話便如來幽深恐怖的地獄發出的惡毒詛咒一般,一句一句的催命語將張羽凡一步一步迫向死亡邊緣。張羽凡再也無法忍受著奇恥大辱、刻骨之恨,他深深看了卓依靜一眼,卓依靜依然雙目空洞,眼珠動也不動,彷彿死了,望之一眼讓人好生心疼、肝腸寸斷。
張羽凡的所有仇恨俱集中在這一拳,這些仇恨便如火山噴發前的窒息,讓他五內俱裂。張羽凡狂吼一聲,重拳擊向趙羽星,這一拳決無招式上的精妙複雜變化,更無渾厚高深的內功,只有比千丈海還要深的仇恨。
趙羽星立感一道猛烈的拳風迎面撲來,使他面孔扭曲、呼吸窒息、鬚髮皆飛。三人不虞張羽凡有勇氣出手,且拳勁如此之猛,均驚愕不已。
眼見這一拳即將迎面而上,趙羽星也正欲撤身出手制止這一拳;卻突聽得卓依靜急迫喊道:“不要!”
之後,張羽凡的拳勢嘎然而止。
卓依靜如今雖然已心如死灰,但又豈能對張羽凡坐視不理,讓他自取滅亡。卓依靜深知這些人意欲何為:他們在試探張羽凡有無報復之心,張羽凡若敢出手,他們必定會藉機將他制於死地,卓依靜要為張羽凡而活。
張羽凡沉默不語,但他的拳頭遲遲不肯放低,這種恨豈能說放就放的。張羽凡的拳勢雖止,但趙羽星仍能感覺對方那種令人窒息的拳風。恨未散,怨氣難消,拳風怎散。 。。
第十三章:刻骨之恨 錐心之痛
張羽凡的拳勢雖止,但趙羽星仍能感覺對方那種令人窒息的拳風。恨未散,怨氣難消,拳風怎散。
卓依靜萬分悲痛地道:“羽凡,我已經是天下間最卑賤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為我衝動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