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燒了,我擔心了好久,想著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安小兔剛要轉身就被牢牢抱住,耳邊是急促的呼吸聲,因為發燒的緣故,他的身體滾燙,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邊,讓人擔心。

“不要離開我。”江泰宇喃喃出聲,聲音嘶啞,像個孩子般無助。

“我不走,不走,一直陪著你,你怎麼會生病的。”安小兔仰著頭,揚起了如水晶般透明的笑容,她能感覺到身上的重量在加重。“泰宇,江泰宇。”安小兔盡力在撐著,可還是無能為力,江泰宇的身體滑坐在地上,頭低垂,安小兔扶著他的胳膊,艱難地把他往臥室裡託。

安小兔還不容易安頓好江泰宇,就想到自己買的火車票,今天上午11點,眼看是來不及了。她不敢將實話告訴媽媽,就說學校裡還有寫生,自己晚些回去。病中的江泰宇睡不安穩,眉頭總是皺在一起,額角被汗水浸溼,十分痛苦的不願醒來。

“泰宇,醒一醒。”安小兔把粥端過來,握著他的手說道。

江泰宇緊緊抓住她的手,眼皮動了動,緩慢地睜開眼睛。安小兔吹著碗裡的粥,聲音清甜:“把粥喝了,再吃感冒藥。”

江泰宇望著她,眼神中寫滿了委屈,他沒有開口質問,也沒有打算原諒,只是安靜地望著她。

“來,啊,吃一口。”安小兔把親自喂他,看著他冷著一張臉,心裡也壓著塊石頭,悶得難受。

“你今天下午去哪了。”江泰宇聲音冷硬,緊抿著嘴角。

“我在畫室,你不是都看見了嗎?”安小兔低下頭,隨意地撥弄著碗裡的粥,目光有些躲閃。

“你走,我不想見你。”心裡破了一個大洞,每一次跳動都會牽扯到傷口,被人肆意踐踏的屈辱,江泰宇努力剋制著自己,才能保證下一秒不會做出的可怕事情。

“你不要這樣,身體要緊,生氣也要先填飽肚子。”安小兔把粥遞給他,被一手打翻,滾燙的粥落在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

江泰宇心裡一緊,擔心她的傷,安小兔的眼淚像噴泉般湧出,一邊控訴著他的暴行:“壞人,我怎麼惹著你了,為了照顧你,車票都過期了,我都不能回家,你還要這樣。”

“你不要哭了。”江泰宇更加氣急敗壞,這些淚水要把他的心淹沒了,他敗下陣來聲音放軟:“別哭了,樣子醜死了。”

安小兔還在抽泣,江泰宇有一搭沒一搭地給她抹眼淚,心裡想就此放過她,心裡的死結無法解開,他一腳踢開被子,扳過安小兔的肩膀,鄭重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女朋友,從今往後,你的眼裡只能有我一個人。”

“還在發燒嗎,開始說胡話了。”安小兔淚眼迷濛地望著他。

“安小兔。”怒火一下衝到頭頂,這個丫頭肯定是故意地,江泰宇俯身壓上了她的雙唇。

安小兔瞪大雙眼,柔軟細膩的雙唇如果凍般飽滿晶瑩,溫熱的氣息中是她口中的甜蜜,吻到她的那一刻,江泰宇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他忘記了所有不開心的事,第一次親吻她,心中的滿足和悸動讓他一生難忘。

手心裡都是冷汗,江泰宇看著陰晴不定的安小兔,從他離開她的唇開始,她就像個機器人保持著之前的動作,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喂,安小兔,喂。”江泰宇笑出聲,為自己的吻令人難忘沾沾自喜,至少不用被打了。

安小兔的魂魄總算迴歸了,她伸出纖細的手指頂在他鼻尖上,恍然大悟到:“你喜歡我。”

兩人並排站在窗前,看著安靜下來的城市,遠處的大海純淨如藍寶石,一層層的海浪姿態旖旎,偶有海鷗穿行其間,平添了幾分生命的旋律,太陽接近海面,在交匯的地方碰撞出最多彩的絢爛。安小兔喝著手裡的咖啡,由衷讚歎到:“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