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面這傢伙心思也是活絡,這一手聲東擊西表面上是直取賀難,實際上確實要救大頭蛇!

那九節鞭繞著大頭蛇的腰際捲了兩卷,便被馬面收回,卻見大頭蛇馬上要脫離賀難三人的控制之下時,一隻大手猛地攥住了槍頭的末端。

“這麼容易就想把人要回去?”魏潰的眉宇間盡是凌厲之色,嘴角露出笑意,挑釁道:“你也不想看著他死吧?”

二人各握著九節鞭的一端,卻是苦了在中間被捲住的大頭蛇,隨著魏潰和馬面的暗中角力,大頭蛇的呼吸也變得難以為繼起來:“先……先把我放下啊……”

“哼……”馬面剛才炫技似的要將大頭蛇帶回來,哪裡想到會被魏潰給截胡?而魏潰握住槍頭的一瞬間,那一端傳來的巨大的撕扯力險些把馬面從馬背上給拉下來,幸好他反應快用了兩手才堪堪和魏潰的單手持平,而現在竟還隱隱有不敵之勢。

這傢伙的力氣居然有這麼大?馬面心中震驚道,這也是每一個曾經和魏潰交過手的人的共同心聲。他的臉已經憋得有些通紅了,幸好在夜色的掩蓋之下沒人察覺。

牛頭見自己的義兄落入下風,連忙擎起手中的大斧,拍馬朝著魏潰衝了過去。牛頭馬面二人下山時身邊也是帶了幾個小嘍囉的,現在這些嘍囉們也意識到了什麼,跟在牛頭的身後一起替馬面來解圍。

“嚯……這陣仗夠大的啊!”賀難評價道,“我倆先退一退啊,遠端策應你。”

雖然說賀難這麼做看起來很沒義氣的樣子,但是三人都知道這才是最正確的抉擇,賀難本來就沒什麼武藝在身,現在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在這戰團之中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是累贅;而鬱如意不擅長這種大馬金刀的近身戰,自然還是跳出戰圈遠端策應為最佳。

魏潰已經被眾山賊欺身而上,自然不會再和馬面做什麼角力之爭,他撒開了手中的九節鞭,從背後扯出自己的雙戟來——因為身份原因,魏潰平時還是將雙戟裹在布包中,但是現在顯然已經沒那個必要了。

“退卻了……是在謀劃著什麼嗎?”馬面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了退走的那兩人身上,那個燕頜虎鬚的漢子生得倒是嚇人,也有著一把子力氣,可是畢竟己方這麼多人一同上去,他也雙拳難敵四手吧……

更何況還有自己的義兄弟牛頭一馬當先——要論力氣,牛頭可不會輸給他啊。馬面正是因為相信牛頭的實力,才會把精力放在緊盯著賀難兩人動向之上,但是他卻錯估了魏潰的實力。

如今的魏潰,即使面對認真狀態下的厲鐸也有一戰之力,取勝之機。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那種單純“靠人數”抹不平差距的地步。如果說真的要靠牛頭馬面這個等級的“量”來填補“質”的不足,大概要四個?如果說按照這個等式去計算,那魏潰倒是和曾經以一敵四輕鬆擊敗四位鬼差的青面閻羅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但是他們這種程度的交手可不是光靠紙面上的實力去考慮的,環境、體力、技巧,兵器剋制……種種因素都有可能成為決定性的因素,所以魏潰和青面閻羅在真正交手之前誰也不知道二人之間會發生什麼了不得的狀況。

不過顯然這些小嘍囉加上牛頭還是不太夠魏潰打的。

“這個使斧子的力氣頗大,想必他就是大腦袋口中說的牛頭頭領了吧。這些山賊們雖然比客棧裡的那些雜魚們強上不少,但也只是比他們強的水平……”魏潰在交戰之中竟還有餘力在頭腦中思考,這也說明了對手帶給他的壓力也就一般般的樣子,要知道魏潰面對萬驌營的追兵來襲時可是打得熱血沸騰。“不過為什麼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呢?”

面對昔日戰友,魏潰不但留了手而且還是以步戰對馬戰,天生便佔了兩大劣勢。要知道在萬驌營中這麼多年的歷練之後,魏潰的馬術水平甚至比步戰還要強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