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摶心中不悅。

衛飛看出異狀。忙打和場道:“楊將軍的兵馬已經後面,也就幾日的路程,咱們且停駐兩日,等大軍會合,再找契丹人算賬。”

“那怎麼行!”郭漳道:“首戰失利,雖然是鬼面軍敗的。但咱們同是先鋒,這場子要不找回來,會後面的弟兄被笑話的!”

衛飛道:“正因為首戰失利,所以才更應該謹慎行事。咱們去年繞到奇襲漠北,雖然是出奇制勝。但那一路走得如何謹慎你也是經歷過的。契丹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現在打到他們的老巢了,我們更應該小心。”

郭漳有些遲疑,耶律安摶道:“我也以為,還是等楊將軍來再行進軍。在這臨潢府我們是客軍,南方汗血騎兵團又未到,咱們孤懸在外,不可不謹慎。”

他不插口就罷了,一插口,郭漳心氣高,不禁冷笑道:“汗血騎兵團不來更好,咱們可以獨領這場大功勞。大場面自然要易哥哥來收拾,但咱們怎麼也得打一個好看的開場!契丹是屢戰屢敗之師,我們卻有三萬大軍,怕他何來!”

耶律安摶道:“按我看遼軍今日的佈置,只怕必有奇謀!”

“奇謀?那又如何!”郭漳道:“戰場之上,講究的是實力!只要我們不露破綻,怕什麼奇謀。你究竟是不想作戰,還是今天一敗敗得怕了?若你不敢去,把兵馬留給我,我自己去立功!”

他們三人是左中右三前鋒,地位並無高下之分,不過耶律安摶是新歸之將,面對郭、衛兩人底氣不足,不敢強爭,衛飛雖得張邁信任,但自然不能和老郭家的子弟相比,所以但有什麼事情都讓郭漳三分的。

這時衛飛還要勸,郭漳不等他開口,就說道:“別忘了,咱們左箭營、右箭營,眼下雖隸屬於易大哥管,但我們可不是鷹揚軍!咱們是元帥的親軍!赤緞血矛,還是我們送來的!咱們頭可斷,血可流,元帥的臉面,可不能丟!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進軍!”

三人合兵一處,三前鋒的位置次序本是楊易所定以鬼面軍為前鋒,郭漳衛飛在後方左右為呼應,這時郭漳決意進兵,次序也在他的主導下有了改變以郭漳的右箭營居前,衛飛的左箭營在左,耶律安摶的鬼面軍在右。

第二日拔營,仍望上京而來,鬼面軍逃命時一日逃出百里之外,但三萬人的軍團正面進軍。就算都是騎兵,為了保證體力已經防止敵人偷襲卻並未走得很快。最後這一戰楊易早下達了指示,要三前鋒不需求快現在已經和去年冬天需要以速度打得契丹人無法集結的情況不同了。

郭漳雖然年少氣盛有心立功,畢竟是跟張邁幾千裡殺出來的將領了。熟悉戰場變化,這時並未搶進,日行三十里,一路全無阻礙,他私下派人給衛飛傳話道:“你看,契丹人哪裡還有膽子跟我們打?我看耶律安摶戰敗純粹是自己膽小。”

四日後才望見大遼的上京城,三部人馬立下營寨,仍然是鼎足而立,郭漳在前,營寨立定。三將再次碰頭,引一小隊人馬踏看上京城周地理,郭漳策馬走到營前,望著上京,見是一個日字形的城池。南北長、東西較窄,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就是上京啊!敢叫一個京字,我以為是多雄偉的一座都城呢!現在看來,也就是中原一座州城的樣子!”

其實這座城池周長足有二十里,已不算小了,但誰叫郭漳要拿來和中原比呢。契丹畢竟是遊牧民族。雖然耶律阿保機立了都城,但他一年至少有九個月沒在皇都生活,平常仍然逐水草而居,雖然建立了一套官僚系統,但也不像漢人所建立的皇朝那麼繁複,在兼併燕雲十六州之前。契丹人還是以遊牧為主要生態,臨潢府一帶雖開了不少農田,但仍然處於補充地位,並未成為主導,經濟層面比起一開始就工農商並重的天策政權遠遠不如。

耶律安摶道:“上京分為兩塊。北是皇都,主要是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