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楊易從疏勒出發,軍中帶有汗血寶馬,佔據莎車城後法嚴再出使已是騎著汗血寶馬前往,一路又都是境內馳騁,毫無障礙,楊易在張再通軍中比武喝酒,更讓隨從將士與張再通的屬下比試武藝,當夜盡興大醉,第二日才回到莎車,那邊便傳來訊息,說于闐城已有了迴音,國主李聖天聽到訊息之後欣喜雀躍,當即決定派遣回訪使者來疏勒,一方面報喜,二來確立雙方的交誼。

楊易道:“我從張再通軍中回來,就想擬定文書報喜,不想于闐那邊的訊息來得這麼快,還說派來了使者,同時又聽這邊說邁哥要成親,便決定將這個訊息當作一個喜訊。春華抵達時,我聽說于闐方面的使者快到了,就等了他幾天。不料這一次卻耗了不少的時日,似乎那邊又有了耽擱。”

李臏道:“莫非事情有了反覆?”

“沒錯,又讓你給猜對了。”楊易道:“我左右等他們不著,正想先回疏勒來時,張再通又過河來與我相見了。他卻是私下來給我傳了個訊息,原來法嚴大師到達于闐城以後,國主李聖天降階歡迎,禮節十分隆重,又召叢集臣,當即就要與我們訂交,又要親自往疏勒來,慶賀我們規復故土。”

張邁等聽到這裡,都對李聖天有了好感,若是大唐的君主,要想出境那可是天大的事,于闐乃西域方國,情況和華夏中原帝國不同,國主到友好鄰邦拜訪並不奇怪,不過安西唐軍畢竟是剛到疏勒,李聖天就有這樣的衝動,則其對唐軍的友善之意可想而知。

卻聽楊易繼續道:“不想使者使者即將出發,于闐國中忽然生出反動來,卻是有一派人認為我們來歷奇特,主張慎重,認為應該先派人到疏勒看看形勢,到作定奪。尤其國主出境一事,更應慎重。”

雖然聽說事情生了曲折,但張邁等人並不意外,鄭渭道:“于闐人聽說我們規復了疏勒,一開始欣喜過望,比如張再通的舉止,說實在的稍稍有失穩重。但他們歡喜的勁頭過後細細一想,開始變得持重,這卻也在情理之中。”

張邁都點頭稱是,知于闐內部如今已分為親近派和持重派,若就對於闐自己而言,持重派無疑更為謀國正道,但對張邁等來說,卻自然更喜歡于闐國中的親唐派。

于闐雖然分成了這樣兩派,但只有持重而無反對,則形勢仍然十分樂觀。

張邁笑道:“張再通連夜來給楊易通傳訊息,看來他是一位親唐派無疑了,李聖天是國主,但從他的態度看來,也是很願意和我們親近的。後來呢?”

楊易道:“後來李聖天還是派來了使者,不過比原先預定計劃慢了些罷了,我接了他後才趕往疏勒,不想路上又遇上了一場大雪,耽擱了兩天,我怕趕不及邁哥你的婚禮,半路上便先策馬趕來,于闐的使者快則今晚,遲則明日就能趕到。”

馬小春一直在旁邊聽著,聽到這裡笑道:“那他要是今晚抵達,卻不剛好趕上來鬧洞房!”

他說的原是一句俏皮話,卻沒人幫著笑,只張邁嘿了一聲,李臏壓低了聲音,道:“與于闐該如何相處,這事可得趕緊籌謀籌謀了。”馬小春這才知道他們大事還沒說完,低下了頭。

鄭渭看看周圍沒其他閒雜人等,低聲道:“論國力,于闐根基較深,國力比我們這種新來之軍穩固得多。但我們是新勝之軍,論勢,則我們的勢比他們大。論名份,于闐不過安西四鎮之一,雖自立為王,威勢不過相當於我大唐全盛時期一鎮守使,特使卻是欽差,郭老更是統攝四鎮的大都護,不過特使和郭老的官爵都是承繼祖上,並非朝廷親封,所以也難以拿這個來壓他。就今日的形勢來說,雙方不相上下,但就未來發展而言,我們的前程肯定更為遠大。因此這番接待他們的使者,雖不可亢,更不可卑。”

郭洛、李臏都點頭稱是,自攻下疏勒以後,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