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捐出了自己的首飾,還向商家和寺廟募集了錢糧,大都護夫人如何幫助貧病老弱、鰥寡孤獨的故事沒多久便傳得很廣,如果說張邁是立威、鄭渭是立政的話,那麼郭汾那愛民親民的形象就更加地深入人心。龜茲、焉耆的和尚尼姑、善男信女,無不稱頌大都護夫人真乃菩薩轉世。

此刻的郭汾身子粗重,無法上馬,無法開弓,但鄭渭卻以自己獨到的眼光看出她有能耐幫自己解決難題。

在知道了鄭渭的來意以後,郭汾沉了臉,道:“鄭長史,你這是什麼話!誰都可以懷疑,但你怎麼可以懷疑楊將軍!”

“我不是懷疑楊將軍。”鄭渭道:“我是希望楊將軍能夠站出來,消解一些人對他的懷疑。”

“誰?誰懷疑他?”

“誰懷疑他不是關鍵!關鍵是楊將軍必須要讓眾人覺得他沒有辜負大都護的付託!我也是相信他的,所以我才會來找夫人,也希望夫人能夠想個辦法讓楊將軍能夠愛護自己。”

鄭渭走了以後,郭汾呆呆看著後院的針葉樹這裡是大都護府在龜茲的府邸,前身是骨咄的汗府,主人已變,花木卻依然。想想兩三年前的話,郭汾自己也不敢想象今天能夠住進龜茲可汗的王宮呢。

“唉,家業大了啊。”她吩咐了下去,讓郭魯哥家的備轎。

“夫人啊,今天外面風大,還下了雪……”

“不要多言,備轎!”郭汾的語氣不容置疑:“我要去拜訪一下楊將軍。”

楊易在龜茲本來沒有府邸,他妻子病逝不久,兒子在疏勒依附祖父生活,他也就是一個單身漢,到了哪裡都只是住在城內的大營,和士兵同吃同睡,但郭汾到達龜茲之後因為要幫他操辦續絃之事所以就替他安排了一座府邸,但楊易平日還是沒住在哪裡,仍然住在軍營。

這時郭汾來拜訪楊易,自然不可能在軍營接待,因此她出發之前先讓郭魯哥去給楊易報個信,楊易聽說之後急馬趕回家,和郭汾竟是同時到達大門口。

兩人進府之後楊易才發現裡頭什麼都沒有,有些尷尬起來,道:“夫人,這可怠慢了。”

郭汾哧的一笑,道:“易哥哥,現在又沒有外人,左右不過魯哥夫妻臉隨侍左右,你叫什麼夫人!”

郭洛與楊易乃是發小,郭汾從小就跟在兩人屁股後頭晃盪著長大的,相互之間親如兄妹,這時看看府內荒涼的情景,郭汾有些難為情起來:“嫂子還沒過門,這裡本來該我來打理的,現在搞得這樣空蕩蕩的,卻是我這個做妹妹的的不是了。”

楊易笑道:“這哪裡怪你?我本來就不住這裡的,擺了東西進來也就是惹灰塵。”

郭汾道:“所以更要趕緊把嫂子娶進門啊。不過我聽福安說,她的妹妹才十四歲,只怕也不大會打理家務,這可怎麼辦啊。”

楊易笑道:“這些瑣碎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郭汾臉色一沉,撅嘴道:“易哥哥,往後你再於私底下叫我夫人,我可生氣了。”楊易這才笑著改口,叫她汾兒。郭汾又說:“我是女人,是邁郎的妻子,是你的妹妹,這些瑣碎自然是由我來管,我不管這些,還管什麼去?前線自然沒我的事,寧遠有我哥哥守著,疏勒有楊叔叔鎮著,就是龜茲,也有易哥哥你撐持著,能有我什麼事情?”

楊易又是一笑,道:“汾兒,今天既不是什麼節日,又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你的生日,你忽然跑來找我,怕是有什麼事情吧。你既然叫得我一聲哥哥,就不用拐彎抹角,直接說吧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說我的壞話?”

郭汾道:“易哥哥為什麼認為有人在說你的壞話?”楊易默然。郭汾道:“莫非易哥哥是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可能會給人說壞話的事情麼?”

楊易淡淡道:“我自幹我的事情,問心無愧,管他別人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