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自春秋時期,晉飢則秦濟,秦飢則晉濟早成傳統,晉北有災來到麟、府就食,又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折從遠道:“那我們不巡河了?”

折嗣倫道:“這等斷子絕孫的事情,如何做得!再說我們若不開納,晉北必亂無疑!如今契丹虎視眈眈,晉北不可輕亂!”

折從遠甚有遠見,說道:“我麟州府州,積穀雖然不少,但是這次來的災民太多,真要養得他們到秋收,只怕嘚元氣大傷。再則如今到了河邊的都還是寰、朔等靠西州民,我們若儘量接濟,靠東的雲、蔚諸州聽到訊息一定又會湧來!孩兒只怕到時候我們就應接不暇了!”

折嗣倫道:“雖然如此,卻也得盡力而為!”又道:“這兩年朔方、定難的收成都不錯,朝廷又有聖旨下來要他們押糧來援,我們一邊安撫饑民,一邊向問糧吧。”

折從遠道:“朔方張令公素懷仁義,他手下文武臂膀又是我折、楊子弟,向他們問糧成算很大,定難乃党項雜種,數十年來託名忠誠,實務割據!要他們押糧來救我漢家百姓,只怕甚難!”

折嗣倫沉吟道:“且自盡力而為,若實在支援不住,再向朝廷請旨。”

張希崇收到後唐的聖旨以及折嗣倫的書信後,馬上表示會盡量押糧前往,李彝殷拿到書信後卻召集家臣商議,他的叔叔李仁貴都道:“漢人要削平咱們定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如今他們眼看有亂,我們正好作壁上觀,趁機取事,哪有真個取糧去賑濟的道理?怕只怕這邊我們取了糧食去賑濟,回頭糧倉空了,朝廷就正好趁虛而入來攻打我們呢!”

眾族長都道:“不錯不錯!這是朝廷的陰謀,不可上當!”

李彝殷卻道:“我卻不這麼看,現在晉北遭災,雖說是**,但朝廷既然下了聖旨,我們若不響應,只會給予他們起兵攻打我們的藉口!”

李仁貴道:“那也容易。咱們就弄幾十車糧草去應個景,也就是了。”

李彝殷沉吟道:“若是如此,朔方張希崇、府州折從遠必然惱我們奸詐!”

李仁貴笑道:“他惱任他惱,咱們只守住夏州無恙就好。”

李彝殷左思右想,說道:“那也不好。我卻有個主張!”當下先將府州方面的使者安撫住,卻派了人快馬馳入涼州向郭汾哭訴,說晉北遭災,饑民向西就食,朝廷下令定難押糧前往救濟,只是定難地小民貧,無力接濟,因此來向涼州借糧,希望夫人成全。

郭汾一聽,忙召集眾大臣商議,楊定國一聽馬上道:“小唐朝廷與我們雖有爭競,但終究還是盟國!何況百姓何辜!春秋時列國割據,卻也災年不禁糶,我河西既有志為大唐正統,便不可視晉人為外。再說李彝殷遇到這種事情,不去求洛陽而來涼州,那就是暗含內附之意咱們若是響應了他的請求,那就會無形之中加深雙方的主從關係,也是有好處的。”

他的意思,是要進行接濟了,諸大臣也都認為應該。

魯嘉陵道:“雖然如此,但現在晉北終究還屬小唐,咱們要救,也先等洛陽那邊開口。”

郭汾沉吟道:“涼州離晉北千里迢迢,料李從珂絕不會自損體面開口來求我們,一來一回,到頭來還是將事情耽擱了。而且若讓李從珂公開拒絕了,我們反而不好做事。咱們若是要拿此事去與李從珂討價還價,自要洛陽開口,現在既然是要去救晉北百姓,與李從珂何干?”

魯嘉陵便不再說什麼,當下郭汾便鄭渭想辦法。

這個時候還是天策三年春,天策大唐境內中部糧價高企的問題還未徹底解決,東部雖有餘糧,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運,鄭渭想了想,就許了個諾,讓定難軍儘量接濟,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