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己的節奏來。現在我們不用跟他玩招數了,直接用國力軍力碾過去便是!”

正當河西安西潛流暗湧之際,薩曼內部也出現了一些新的調整,因為在疏勒參與圍攻唐軍結果卻被唐軍挫敗的薩曼大將哈桑,在賦閒兩年之後,最近終於重新得到起用。一方面,奈斯爾二世對他還算念舊,另一方面,哈桑在與天策軍通商時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不過重新起用時哈桑得到的官職卻不是他所渴盼的西鞬留守,而是白水城留守。

西鞬面對的是庫巴,由於與天策軍的交好,這個地方的文武官員都不用擔心邊境摩擦問題,而且在兩個邊城之間的邊境榷場在過去的兩年中已經發展成為中亞地區最大的商流集散地,西鞬留守也成為了薩曼境內最肥的肥缺。薩曼的民間甚至流傳著一句話:“如果能做西鞬的城門官,連宰相都不做了。”

而白水城面對的卻是怛羅斯這座殘缺破損卻又窮兵黷武的城市,在這裡要面對的是一個隨時都會點燃的火藥桶,沒什麼油水不說,還得事事小心,否則就有可能引發巨大的後患!一個處理不慎不但身死名滅,而且還將禍國殃民!是個人人都不想要的苦差事。

“你居然還想要去西鞬?”巴勒阿米在聽了哈桑的抱怨後冷笑了起來:“現在陛下肯派你去白水城,你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哈桑被巴勒阿米冷遇之後,忍著一肚子氣離開,在半路上就聽說西鞬信任的留守是巴勒阿米的侄子,哈桑這一下就更火了!

“說到和唐人打交道的經驗,誰比我多!用勝不如用敗的道理,難道巴勒阿米他就不懂嗎?”

給他趕車的馬伕聽了主人的抱怨後,有些不識好歹地笑道:“將軍啊,現在西鞬根本就不用什麼能人去鎮守啊,整個薩曼人人都曉得,哪怕是個傻瓜也能去西鞬當留守的。將軍你是有能力的人,所以才被派往白水城。”

他這句話本來是想討好哈桑,不料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被哈桑怒喝:“你懂什麼!給我閉嘴!”到了白水城,接手了邊境軍權後,到四處一巡視,但見城內處處都是衣不蔽體的貧民,城外處處都安著籬笆,立著土牆,內部窮苦而外部冷峻,若再過去,則是更加窮苦的怛羅斯,作為守成之國,薩曼人甚至連去吞併怛羅斯的雄心都沒有以前他們曾經奪取過怛羅斯,那是為了國防,但當怛羅斯可以成為一個緩衝的時候,儘管兵力上能做到的事情他們也沒有興趣。

作為白水城留守將領,對面是不需要去攻佔的地圖,背後是一片荒瘠的邊境土地,在這裡既然不是建功立業的地方,也不像布哈拉那樣接近權力核心,更不像西鞬那樣可以獲得財富,有的只是供蹉跎的歲月。

對哈桑來說,被起用到白水城無疑是另外一種更加難受的閒置。

然而他又有什麼選擇呢?

到了這裡的第三天他就開始酗酒,在布哈拉的時候他還壓制著自己處處表現得很積極,為的是得到朝中的好評以利於東山再起,但現在卻已經不必了。在這個邊境城市,他就是大王,是絕對的統治者,他在這裡的作為,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布哈拉都不見得有興趣知道。

哈桑在薩曼軍中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他原本是整個薩曼王朝屈指可數的高階將帥,白水城的留守將校跟他以前的級別來說那是天差地遠,誰都不敢得罪這個空降的頂頭上司,所以都小心翼翼地奉承著。哈桑的酒越喝越多,越喝越狂,卻也沒人敢勸。

這日哈桑喝得半醉,無事可做,剛好天氣轉暖,他喝酒後身體燥熱,敞開了胸膛,因那個車伕言語不合意,先綁起來抽了一頓,猶不愜意,帶了一隊士兵騎馬出門,下令閱兵,數千人在校場外排列隊形,稍有差錯者便按下狂抽一頓,又命士兵比射箭,將脫靶者脫光了衣服當眾鞭打,打得從背到股血肉模糊,全軍上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