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拋棄。

“我還是出手救了他!”此刻,張浩卻站在一座沙丘上,看著有些踉蹌而下的鄭風,心中嘆了口氣。

剛才不知為什麼,他突然不忍看著鄭風慘死在魔獸口中,或許是那個少年是鄭雲的弟弟,又或許是他回憶起來第一次遇到鄭風時,對方流露出的不屈神情與他有幾分相似。

直到少年的身形消失在遠處的一片起伏沙土後,張浩才收回視線,道:“我難道還是沒有忘了她麼?”

“嗚!”

圍攻流沙城的獸潮內,再次響起那種低沉的吼叫,隨著靈陽子帶人撤走,這座矗立在荒漠幾百年的城池,頃刻間變的土崩瓦解。

一頭頭魔獸不斷撲殺著依舊血戰的那些修真者,從清晨第一縷陽光開始,這場屠殺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傍晚。

流沙城方圓十幾裡內,一片血色,連黃沙都被鮮血浸透,這一戰,整整十幾萬人喪生,而獸潮也損失慘重。

張浩始終站在那片沙丘上未曾出手相助,直到獸潮緩緩退去,他才離開!

然而,與此同時,接天峰下,漫山遍野都是體型龐大的魔獸。這些魔獸的氣息最弱都在空冥後期,其中有數百頭,看其模樣已然渡劫,獸首人身極為怪異。

而此時,這些魔獸卻都匯聚在此地。獸群出奇的平靜,沒有一頭魔獸敢發出低吼聲,一股壓抑的氣氛瀰漫在接天峰附近。

而這座直入雲霄的山峰上,此刻也站滿了接天閣弟子,一個個面容蕭肅,等待即將到來的大戰。

“將天維老兒交出來,否則,踏平接天峰!”獸群當中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緊接著,一隻青色大鳥馱著一位白衣女子緩緩騰空。

白衣女子盤膝所在大鳥背上,如墨黑髮隨風舞動,輕紗將其面容遮掩,可掩蓋不住那雙冰冷的瞳孔。

而在白衣女子的雙膝上,擺放著一把黑色古箏,這把古箏,正是傳說中的萬獸譜琴!

“鄭雲,沒想到你連自己親身父親的生死都不顧,呵呵,本閣主倒是小看你了!”天澤面帶微笑的站在接天峰陡峭的懸崖邊上,聲音緩緩迴盪空中。

“鄭雲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然而白衣女子的神色卻沒有絲毫波動,彷彿剛才那句話是在說一個不相干之人。

見狀,天澤卻是突然大笑起來:“好一個行屍走肉,那你能告訴本閣主,是誰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麼?”

“好,既然你不說,本閣主來講,如何?”發現白衣女子並不答話,天澤冷冷一笑,道:“你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張浩?”

聽到最後兩個字,白衣女子冰冷的瞳孔微微波動,隨即便又恢復了那種死一般的平靜:“你還有半柱香的時間!”

見此情形,天澤臉色一沉,哼道:“你有什麼資格來替那小畜生報仇?別忘了,當初是你將鎮魂釘親手打入他的體內,要說該死,第一個該死的就是你!”

聽到這番話,白衣女子的神情突然變得一片暗沉,半晌後才道:“天維死後,我自然會去給他一個交代,但現在……我必須將天維人頭帶走!”

“哼,你終於承認自己是鄭雲了?呵呵,真是可笑,為了一個並不喜歡你的男人,居然連自己親身父親都能置之不顧,本閣主當真受教!”天澤冷冷一笑,雙眼緊盯著懸崖下的白衣女子,道:“可惜你做的這一切,他未必會領情!”

“時間到了!”再次沉默片刻,白衣女子突然緩緩吐了口氣,雙手十指放在了那把古箏琴絃之上。

隨著十指撥動,悠揚琴音立即向四周擴散而出,接天峰下的那些魔獸頓時發出了低沉咆哮。

“嗤!”

幾道破空聲突然從遠方傳來,剛想開口的天澤,抬頭望去,那幾道身影已然到了附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