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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父親一死,我們才會都失去立足之地呢。如今我是為了曹家要放手一搏!這次我叫你回來,不為別的,就是希望你也能支援我。”
“那不可能!”曹元深道:“張邁對我們曹家確實有威脅,但到目前為止,他對我們有恩義而沒有仇怨,我們請他來,他便來,瓜州有了危險,他不顧自己是個客人,二話不說就前往援救,而且還以少勝多打了個大勝仗!他對我們這樣的態度,無論聽在誰耳朵裡都要對他豎起大拇指的,我們就算出於家族的考慮而忌憚他、防範他,但也總得有個度,若是幹了此事,日後傳將開去,滿河西的漢民都要將我們視為漢奸的!”
“那些小民的看法,何必理會!”曹元德道:“別說這次只是聯胡,就算是真正的胡人來統治他們那又如何!高昌的漢民,伊州的漢民,甘州的漢民,龜茲的漢民,在胡人的統治底下,不依然乖乖的麼?”
“可我們不同啊!”曹元深叫道。
“是,我們是不同。”曹元德冷笑道:“我們最大的不同,就是以前對他們太客氣了。以至於這些小民是越來越放肆了,也許現在也該叫他們知道,作為平民,該怎麼樣尊敬他們的君王!”
曹議金雖然曾號稱“託西大王”,但就算如此,只要他一日不死,他作為君王的也是曹議金,而不是隱隱以君王自居了的曹元德!
曹元深見曹元德說到這裡下巴微微抬起,心道:“老大入魔了,沒救了!”只因他畢竟是次子,離權力的神器較遠,對沙瓜統治威權之被侵奪少了幾分曹元德那樣的切膚之痛,故而行事比曹元德顯得更理智些,這時叫道:“我要去見父親!”
一出門,卻被人攔住了,曹元深怒道:“你們放肆!”
曹元德卻冷笑道:“二弟,是你放肆了,有我在一日,你就不該如此不顧父兄之令而我行我素。”
曹元深叫道:“我不是想我行我素,我就是要去見爹爹問個清楚!這究竟是你的意思,還是他老人家的意思!”
“不用問了!”曹元德卻揮手道:“從今天起,我的意思,也就是他老人家的意思!”
當日曹元忠是帶著興奮與憧憬出城的。
當初張邁竟然以三千騎兵飛劫百帳部,跟著打埋伏擊敗了狄銀,差點還活捉了他,黃金寶冠從此掛在了血緞長矛上面,成了張邁對甘州回紇的無情嘲笑,那個作為傀儡誘敵的景瓊則更被押進囚車,送到了晉昌城。
這位回紇王子被押入晉昌時已經完全喪失了入敦煌時作威作福的氣派,那個連張邁也不放在眼中的年輕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萎靡不振的廢人!如果說敦煌城外的那一刀在他心中埋下了對張邁的深深畏懼,那麼再次被俘就徹底擊垮了他的自信心!
想想在曹議金眼皮底下依然飛揚跋扈的景瓊,再看看困在囚車中滿臉鬍渣不斷顫抖的景瓊,曹元忠幾乎不敢相信那是同一個人,在那一刻他忽然後悔得要死!
自己當初真該隨張邁行動啊!
飛劫百帳部也罷,夜襲藥羅葛也罷,那都是足以成為傳說乃至奇蹟的事件,是曹家做不到甚至不敢想的“奇蹟”,自己本來有機會置身其間,然而卻又擦肩而過,這讓曹元忠感到懊喪不已。
但讓他驚訝的是,曹議金竟會在那種情況下給了自己一道命令,讓他出城增援張邁並聽其排程,這道命令雖然解釋說是擔心張邁孤軍在外無法久支,所以要曹元忠趕往增援,但閻一山還是很懷疑這道命令的真偽,因為他看不出這道命令的背後曹議金有什麼樣的意圖。閻一山甚至覺得這道命令不像是出於曹議金的意志。
但這道命令偏偏卻又是無可置疑的,因為有曹議金親筆署名的嚴令曹議金的親筆署名近年來已經十分罕見了。
張邁對晉昌方面並未隱藏自己的行蹤,所以曹元忠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