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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大門,從容放箭,內外驛站任何角落的人都將變成他們的靶子,而只要哨堡的大門緊閉,外頭的部隊急切之間就衝不進去,故雖只兩百人戍守,卻足以扼住這個極其重要的山口通路。
“快退!”守備大叫道,可這時卻哪裡還來得及?哨堡門口計程車兵你擁我擠,不成佇列,或進或出,都沒個統一的秩序。
“殺!”張邁大叫道。
剛才在堡內時,由於厚厚牆壁的隔絕,擋住了凜冽的寒風,哨堡內部又有取暖系統,柴火一燒,暖氣蒸騰,雖然還沒有後世北方暖氣設施那種雖然在嚴冬亦暖熱的效果,可是比起堡外來,至少是不那麼寒冷。可是一到這堡外,便覺得空氣中彷彿夾帶著刺痛面板的針,行動了難受,不行動了凍僵更難受。
然而寒冷還不知最難抵擋的,最難受的是缺氧。
張邁也好,石拔也好,這時兩人都是翻過雪山的,對高原缺氧的情況有一定的適應能力,這次挑選出來的二百人,在挑選標準上也有這方面的考慮,可是真的運動起來時,還是覺得難受。尤其是肉搏戰。
回紇的那二百守軍,如果在堡內倚壁放箭,那麼可以維持在最小的運動量下發揮強大的殺敵效果,可這時要進入肉搏。那可是拼命了的事情。
彷彿周圍的空氣不夠呼吸所用似地,所有人都有哮喘的感覺,哨堡的守軍久居此地,適應性更加強些,可他們的組織卻是一片混亂,唐軍以有備攻無備,士氣正旺,但如果這時張邁有個分身超脫出來看看他自己戰鬥的模樣,一定會覺得:這個張邁動作怎麼這麼笨拙?
哨堡內部不斷有煙冒出來,空氣流中的熾熱感也越來越明顯,看來由於堡外的變故讓守軍無心救火,火勢正越燒越大。
“殺!”
石拔也覺得轉動橫刀的手腕沒那麼靈活了,要出猛力,又總覺得到了關鍵處勁力用不大上。
他的武藝本來就不是以靈活見長,不像郭洛和薛蘇丁,都懂得用最節省的力氣來殺人,橫刀與陌刀不同,陌刀是重兵器,陌刀那個重量,是在沉穩進退中發揮劈砸的功能,那是在鈍兵器上用上了利刃,只因為其在“重”的同時還有極其“鋒利”的特性,鈍兵器砸人,被撞到的筋斷骨折,而陌刀殺人,則是在同樣的力量上加上鋒銳,所以刀刃過處血肉紛飛。
橫刀又自不同,與陌刀相比它要輕薄得多,但刀身仍然筆挺,有刀沉重的好處,又有劍的輕便之長,橫刀的用法仍然是劈殺,然而卻又與陌刀這種漠視敵人任何動作,我只管揮刀,自然就能叫敵人納命於刀下不同,陌刀更需要技巧一些。
在這樣的形勢之下,石拔這樣靠力量取勝的人便難以施展起長,忍不住焦躁起來,這高原氣候折磨人了,張邁也有類似的感覺,不過他卻樂觀得多,心想:“還好哨堡的防禦優勢已經被打破,要是不然憑著這二百人去攻擊這哨堡,那只有一一在堡下送死的份兒。”
二百人分為四隊,每隊分為五火,每十個人在一個小區域性針對一小股敵軍作戰,在每一個區域性唐軍都是以眾凌寡。
跟著張邁作戰的十個人中有兩個是鉤鐮手,不斷以鉤鐮襲擊敵人的下三路,一開始回紇士兵沒有防範,被鉤倒了兩個,馬上有長矛手奮力捅出,將他們搠死在地面上,剩下的人見識到了鉤鐮的厲害,一邊抵擋還一邊不停亂跳以躲避鉤鐮的襲擾,結果自然上下不能兼顧,張邁看得真切,揮刀一劈,又了結了一個,剩下五人心寒膽戰,有兩個就逃開了,田浩發一聲喊,和其中七個有盾牌計程車兵一起,八人拿起盾牌,將剩下三人圍住了一擠,三人便都被盾牌擠成了一團,兩名長矛手從盾牌空隙裡不斷地搠進去,慘叫聲中,三人先後斃命。
這一夥將士儘管是精銳中的精銳,但鬥了這麼一場之後,雖然將敵人殺得六死二逃,但用力太過,個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