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本進發。麻逸的蠻子戰力低下全是幾千幾百人的部落。唐人只要有個百數十人就能橫掃無敵了,可日本那邊卻已自立為國。要想深入其國開採金銀銅礦,非以水軍大兵壓境不可。所以河北、山東那些經商的豪族便去鼓動唐軍……”

耶律李胡的不耐煩越來越明顯,耶律察割卻已經聽出了一點意思,說道:“難道唐軍高層竟然答應了。”

“天策對金銀銅礦的需求極大,但唐軍的高層,一開始也不敢輕易答應的。”韓德樞說道:“然而這些關東的豪族。又去勾結天策高層的家眷大王或者有所不知,唐軍的親眷,經商的也甚多,石拔的妻族、鄭渭的本家,做的都是大買賣。所以天然就和關東這些做生意的豪族走的很近,而新近投誠的趙贊也正得寵,他們內外勾結,竟然鼓動到了張龍驤那裡!而張龍驤竟然答應了,讓趙贊統合水師,便宜行事!如今天策內部也分兩派,許多士紳仍然認為國家當以農為本的,對海外冒險十分反對。趙贊為了避免爭端,所以儘量低調行事,在去年冬天就已經統合天津的船隊南下登州,而就在不久之前,登州的唐軍水師更是揚帆出發,不出一點動靜地前往日本去了!只是這事十分重大,就算他再低調,又哪裡瞞得住那些大海商?因此便有一些訊息走漏了出來。”

聽到這裡,就連李胡也品出點味道來了:“你是說……天策的海防空了?”

“民船商船備盜船或者還有不少,魯東南那邊防範齊國吳越的也還有一些”韓德樞道:“但山東半島以北,他們的水師都去日本了,尤其是天津,簡直就全空了!”

耶律李胡和耶律察割對視了一眼,一時都不敢相信,耶律察割道:“你這訊息確切麼?”

說到這裡,耶律李胡忍不住激動了起來。他也不是不懂軍事的人,天津在哪裡怎麼會不曉得!那個地方以前只是海邊偏僻之地,不為人所重視,但如今漸漸開發了起來,地理位置與戰略形勢便日顯重要其地向西北可以直逼幽州,向東北可以夾擊灤州!若再聯絡到海上通路,那簡直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了!

韓德樞道:“若非千真萬確,下臣如何敢來胡說!”

耶律李胡道:“這不大可能吧!我大遼是他天策第一大敵!我們窺伺在北,張邁又不是瘋了還是傻了,竟敢將天津的兵力抽調一空?”

“這個……”韓德樞嘆息道:“其實張邁敢這麼做,也是有點緣故的。”

“什麼緣故?”

韓德樞嘆息說:“這幾年,唐人那邊對海上的兵力極其重視,聽說水師都不叫水師了,要改名叫海軍,可我們這邊,卻是連正兒八經的水師都沒有……我們的戰船,只能近海逡巡,出不了海,也打不了海戰。能遠航去天津的,不過是一些商船罷了。”

他這話說的還是客氣了,實際上契丹的水師能上船的,不是漢兵,就是渤海或者朝鮮,契丹人回紇人奚族人別說打海戰,一上船就暈乎了!

耶律李胡皺眉道:“要是這樣。那就算張邁真的將天津抽調一空,對我們也沒什麼用處了。”

敵人就算再怎麼空虛,但如果自己根本就沒有攻擊力的話,那就說什麼都沒用了。

耶律察割卻是心頭一動,說:“我們的船能運兵不?”

韓德樞說道:“我們的船隻是打不了海戰,運兵運糧都是可以的。”

耶律察割問:“可以運多少人?”

韓德樞道:“若是我們官家的船。可以運五六千人,若是將商船全部蒐羅起來,運三四萬人倒也不成問題。”

耶律察割大喜道:“若是這樣,那我有個一箭雙鵰的好計策。如果成功,所建功業不可估量,如果失敗,那也送走一幫瘟神。”

“什麼計策?”

耶律察割當即說出了自己的打算,耶律李胡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