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最快,石拔下令也都駐紮於北面與耶律安摶相鄰,石拔以中軍當東面,以佛車駐西面,三面將佛車迴護起來。

眼看天色越來越黑,忽然間烏雲壓頂,雲層滾滾,雲中夾著悶雷,李臏詫異道:“難道要下大雨不成?這在內陸可罕見得很啊!”

似乎就連天地也在預測著一場惡戰即將來臨!

就在九天變色之際,一頭獵鷹忽然出現在高空之中,冷冰冰地傲視下方。一道閃電劃過,更襯得飛鷹猶如神禽。

“都督,是契丹人的鷹!”

李臏訝道:“真的來了!”

耶律安摶這時已在軍中,派人來傳話,說:“那是耶律察割的獵鷹!我認得。他的獵鷹既然出現,他本人就不會遠了!”

李臏心中一凜,對石拔道:“他果然來了。”

石拔哈哈笑道:“要取我的性命,自然得他自己來。也罷,來就來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李臏道:“在這個半圍半死之地,於我不利。”

石拔對於戰鬥全憑直覺,便請教道:“兵法上對在這種死地作戰,有什麼講究沒有?”

李臏道:“出入有障礙,彼以較平川處較少之兵力可以圍困我們,就叫圍地,這裡不是一個完全的圍地,如果是我肯定不會入套,在圍地作戰,當講戰謀。一個地方,疾戰則存,不疾戰則亡者,為死地,此處為半死之地,半死之地,利當死戰!”

石拔聽了不憂反喜,道:“我不懂兵法,但這兵法所說,和我心中所想卻是……卻是……”

李臏和石拔同出藏碑谷,雖然當年在谷中地位不同,但加入唐軍這麼多年,在其它族群不斷加入的情況下,藏碑谷出身的人心理上自然也會抱團,因此他對石拔已有一種對待族弟的感情,這時微笑道:“不謀而合?”

石拔哈哈笑道:“不錯!”

李臏點了點頭,道:“你的運氣不錯,就按你想的來打這一仗吧。”

這時有聽地計程車兵趕來報道:“南面有騎兵掠過!約有五千騎!”

石拔愕然道:“怎麼是南邊!”

李臏哼道:“那是耶律察割是要切斷我們的歸路!看來他果然是要圍困我們。”

拔野道:“都督,後路不能丟!若是南路被切斷,我們和慕容將軍就都成了孤軍!拔野請戰。”

石拔卻哼了一聲,道:“孤軍就孤軍!不管他!全軍駐紮,耶律察割如果敢來,我們就和他夜戰!他如果不敢來,我們就繼續行軍向北。”

李臏道:“南邊既要切斷,北面自然也不會留下。”

當太陽西斜,大地慢慢有了一種微微的震動,不少老兵在匍匐聽地之後都感到駭然,他們知道那是規模極大的軍隊,以較嚴整的速度、較有序的步伐所發出的可怕聲響!這樣的聲響規模,只怕當有百萬蹄以上的行軍規模!

李臏估算道:“若是百餘萬蹄,估算下來至少有二三十萬匹馬,人配三馬,也有將近十萬人!人配四馬,則有六七萬人,但配馬越多,則兵越精銳!”

在石拔面前,他也不怕說話洩士氣,就道:“此來戰力,非我能敵。耶律察割要正面強攻了!”

石拔卻道:“耶律察割這人不算好漢。”

李臏奇道:“怎麼不算好漢?”

石拔笑道:“他的兵力明明比我們多,卻還要千方百計地分我兵力,而不管堂堂正正地與我對決,因此不算好漢!”

李臏也笑道:“龍驤鐵鎧軍和陌刀戰斧陣打硬仗的威名在外,龍驤鐵鎧軍已經漏了點底,敵人也測不準陌刀戰斧陣是否在這裡,雖則他們兵馬較多,但能設謀削弱的話,還是設謀削弱的好。”

旁邊胡振本來心中頗有懼意,見石拔和李臏到現在仍然不著急,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