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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不如你就先回去吧。”
何秋山盯了何春山兩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這才告辭離去。
何春山等何秋山走了以後,才緩緩說道:“特使,在下足跡遍踏五千裡,所見所聞,從來沒聽說過一個勢力能夠在短短兩年之內成長十倍而沒有隱患的,如今咱們唐軍威勢雖然盛大,怕卻有些虛火過旺的暗病吧?”
張邁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笑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雖然何春山也是貨殖府後裔,張邁這時也有了起用他的意思,但畢竟是初次見面,不能不有所保留。
何春山似乎看出了張邁言不由衷,笑道:“唐軍明明有大患在身,空虛無比,卻挾東南兵力,屯於西北,張牙舞爪,好像誰敢冒犯就滅誰,欺了八剌沙袞,騙了布哈拉,讓西域的人都震駭於安西唐軍的威勢而不敢輕犯,如此寓守於攻,才是特使的第三大騙我說的沒錯吧。”
張邁忍不住有些吃驚起來,鄭渭那“以攻為守”的戰略,就算是唐軍內部,真正清楚的人也並不多,張邁也未曾告訴何秋山,然則何春山的這一席話都是他自己的推測了?張邁且不答何春山的話,卻將他上下打量就像剛才何春山打量他一般,叫道:“寧遠這麼偏遠的地方,居然也能養育出你這樣的人才。”
須知人才之出現,雖然和本身的智力有關,但那只是種子,若缺乏成才的環境,好種子也註定了無法長成參天大樹。因此夜郎小邦絕不可能出現漢唐、羅馬級別的人才,不見得那個地方的人智力全然不行,與生長地文化底蘊不足、歷練場合不夠也大有關係。何春山雖然是唐民後裔,但這一點並不能夠成為他成才的充分條件。
“特使這句話卻不對了。”何春山卻道:“說寧遠偏僻,那要看相對於哪裡,實際上這裡是吐火羅舊族所在,千餘年來,東接漢唐,北承匈奴、突厥,南聯天竺,西鄰波斯,宗教文脈有著千年根基,底蘊厚得很,當然,我四方遊走,眼界開闊了,也是練成一雙毒眼、一條毒舌的因緣之一。”
張邁笑道:“你倒是不謙虛得很。”
何春山道:“謙虛?我從來不知道那是什麼。再說特使既然叫得我來,一定是有重任交下來,我當然要表現表現了。”
張邁道:“可我聽說你自父親病逝之後就悔恨起來,閉門不出了好幾年,話也不多說,怎麼這次被我徵召就這麼積極地來響應了?”
何春山眼神中顯出難以遮掩的黯然來:“我是悔恨,不過悔恨的是年少時沒將聰明才智用在正途上,這些年深居簡出少說話,那是在懺悔,卻不是在消沉。我家裡養著個公主呢,哪可能一輩子不出來乾點事業呢?”
張邁道:“所以你就來了?”
何春山道:“其實若沒有唐軍崛起,我是有打算去投奔薩圖克的,不過現在嘛,自然是良禽擇木而棲啦。”
張邁哈嘿了一聲,道:“可我還不一定用你呢。”
“沒事。”何春山道:“我知道自己是個人才,特使你現在不用,早晚有一天都會用上我的。”
張邁哈哈笑道:“用你也可以,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能夠騙過巴勒阿米。”
何春山皺了皺眉頭,似乎揣摩到了什麼,說道:“巴勒阿米是河中地區難得一見的賢者,要騙過他,不大可能。”
“是麼?”張邁淡淡道:“可我從他這次派來的人看,似乎也沒你說的那麼了不起。”
何春山道:“如果那樣,特使可就要小心了。薩曼比起咱們大唐來,雖然只算小邦,可在西域卻也是割據大國,國中也是有一些人才的,巴勒阿米更是一位難得的賢者。從來強者騙人,總先示人以弱,賢者騙人,總先示人以愚。如果巴勒阿米的表現看起來有些愚蠢的話,那可能就不是他真實的意圖了。”
張邁聽了這話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