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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不察說漏的,應該錯不了。”
他自然不知這個數字本身亦頗有玄機,契丹從燕地擄掠到的人口原本也還沒這麼多,途中又有不少逃亡病死,且燕自隋唐以來便是胡漢雜處之所,幾十萬燕人並非個個都是漢人。但到了遼東之後,為了統治上的便利,韓德樞協助乃父模仿中原製作戶籍的時候,便將所有從燕地遷來的人全部劃為漢人對此契丹高層也無意見,因為雖然第一年特赦免稅了,但在未來的政治體制下,漢人肯定要承擔更繁重的賦稅。此外再加上遼東本有的漢人,還有從臨潢府遷來的漢人,甚至包括一些漢化的渤海人,總人數就達到八十幾萬之多這還是在籍的。
在這個時代,在籍漢人就是生產力的象徵,是賦稅的源頭,就是下蛋的金雞!
有了這八十幾萬在籍漢人,不想可知契丹政權在熬過去年和今年這最難熬的兩年之後,在未來日子就不會難過了。
劉小峰想到這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覺得去年天策未能一舉打下契丹著實可惜,他成為天策唐民的日子並不長,但張邁強大的個人聲望以及天策的政治社會體制已經讓他產生巨大的認同感。只是這時他的心思也不好宣之於口,只是看著那一個個如小山般的谷堆,口中還是忍不住:“嫁衣!嫁衣啊!”
第三零六章 大遼三派
遼國,東京遼陽府。
這座城市如今正在變得不一樣。
首先是規模擴大了。去年隨著大量契丹人的遷入尤其是上京家眷的遷入,遼陽府的人口一下子膨脹了起來,原本這座城市以渤海人、遼東漢人為主,作為上層統治者的契丹,在人數上也只是和奚族、高麗那樣的少數族群,但如今契丹人卻已經佔據將近半數了,且至少有數百戶以上的“貴人”。
其次是治安變差了。這一大幫子“貴人”,都是不好伺候的主,他們在上京作威作福慣了,面對天策時或許會因為畏懼而懂得謙卑,但面對遼東漢民、渤海、高麗、女直時,卻依然高傲,兼之臨潢府才破,既有作為喪家之犬的悲憤而導致脾氣暴躁,也有可能“亡國”而帶來的危機焦慮,對其他族群尤其是遼東漢民防範極深。
最後,倒是在混亂之中商業變得繁榮了。數以萬計的契丹遷入遼東,他們在漠北與漠南的家園都丟了,必須要重新安家,一切草創之際,所需的各種商品自然十分龐大,缺口大到遼津放開懷抱吞納南方各國的貨物也遠遠滿足不了貴人們的需求。契丹畢竟立國數十年了,之前又有上百年的族群積累,契丹下層牧民雖然窮苦,上層的貴人們其實是有錢的,上京城破,牧場帶不來,家園帶不來,城池帶不來,但珍珠黃金卻能帶來,到了這裡要重建家園,就不得不將這些奇珍異寶貴金屬賣出去,以換取各種安家的費用與生活資料。
所以大智節到了遼陽府以後便受到了對他來說前所未有的尊榮與歡迎,這種尊榮儘管流於表面契丹人骨子裡還是看不起被他們滅亡的渤海的但至少讓大智節覺得自己受到重視了。
他家本在遼陽府,是城中的老住戶。宅院佔地寬廣,契丹東遷之後,原本的城池便大顯狹窄,但喪亂之餘無力營建,貴人們便侵奪了許多老住民的宅院,鬧出了很大的矛盾。大智節的家族本來也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幸虧他出海有功,得到了耶律屋質的庇護,這才守住了家業。
一年多沒回家,家裡別的沒什麼變化,卻是多了一些叫炕頭的東西煤炭這東西,一旦使用開來,就叫人無法割捨,隨著煤炭的開發和在遼東的迅速普及。炕頭也出現了。漢人之所以長期未能開拓到東北,或者屢佔屢棄,氣候的嚴寒、生活的不便一直都是原因之一,像煤爐、炕頭、棉衣這些保暖用品的出現,對遼東人生活的改善之大是難以估量的。大智節憑其敏感的商家直覺意識到,這三樣東西以後若能普及開來,遼東將未必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