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客棧會館老闆都想玩這套,不過卻沒幾個人可以做到,原因無他,自然是這老闆的影響力不夠大。這清谷齋的老闆為何能開的起來?是因為這清谷齋的老闆不是別人,正是京城第一首富——段修堯。

此時雖為白天,清谷齋四層卻門窗緊閉,又用上好香竹做成的簾席蓋上,如若此時不點燈燭只怕是漆黑一片,幽幽的燈燭光將偌大的室內照的明亮卻又溫馨,那種金燦燦的光芒給整個樓層鍍了一層金色,讓這四層更顯華貴神秘。

一身深紫色暗紋錦袍的段修堯端坐在金絲楠木雕花太師椅上,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玩弄著玉瓷茶碗,白玉面龐此時面無表情,那雙平日裡帶著邪邪笑容的桃花眼此時嚴肅非常,定定地看著手上的茶碗,好像是在欣賞茶碗上那精緻的花紋,其實心中若有所思。

他在等人,等一個十分重要的人。

小廝無聲的走上來,腳步無聲,呼吸綿長,一看便是武功高強之人,原來這四層所有的下人都是武功高手。

“主子,趙太師到。”

段修堯微微抬起雙眸,好似從夢中幽幽醒來,眼中的閃爍的光芒讓看到之人不寒而慄,因為這是他算計人的眼神。

說話的功夫,趙太師已經在幾名貼身下人的簇擁下緩步上了四樓。

段修堯面色突然一改,微微笑著迎向趙太師,“趙太師,好久不見,別來無恙?”那笑容不卑不亢,卻十分親切,彷彿剛剛嚴肅的表情不曾有過一般。

趙龐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不敢輕視,無論是在南秦國還是在其他各國,段修堯的名字就如同傳說一般,段修堯跺一跺腳只怕這京城也會動上一動。經濟穩國家才穩,而南秦國,尤其是京城想要穩定,便要看這段修堯的意思。

他自然不敢對段修堯輕視,不過卻也奇怪,他與段修堯一向沒什麼往來,為何?

“段公子,久仰久仰。”

“請坐。”段修堯伸手一旁的座位,而後兩人同時入座,一個眼神,所有下人皆撤了下去。

趙龐端起旁邊下人們送上來的香茗,象徵意義性的喝了兩口,與段修堯山南海北的聊上幾句客套話,見段修堯遲遲不提初衷,心中對這年輕男子暗暗稱奇,自己已經將多年為官的氣場全部發揮出來,如若是一般年輕人早就緊張得說不出話來,而面前的段修堯卻一直侃侃而談無絲毫懼色,果然名不虛傳。

“段公子,我們客套話就說這些,你我都手頭繁忙,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不知段公子叫本官前來所為何事?”趙龐主動發問,用官位來稱呼,試圖壓下段修堯。

段修堯卻還是神色如常,“趙太師果然快人快語,確實,讓趙太師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我這小小的清谷齋赴宴實屬段某人的不是,不過作為晚輩的段某還是有事要麻煩趙太師。”段修堯的話加入了一些恭敬之意,這讓趙龐心中暗爽。

“哪裡,如若趙某能幫上的自然會幫。”趙龐也降下架子,段修堯已經給了臺階,他為何不上?他在朝中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段修堯則是商中之王,為何不強強聯手?有了機會才能謀更多的利不是?

趙龐剛想暗笑卻突然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已經死了,面色一變。他趙家沒了香火,他賺再多的錢又有何用?想到這,又在心中將那蘭陵王宮羽落千刀萬剮了數遍。

段修堯看到趙龐的臉色,想到這最近發生之事,已經猜出了他心中大半。

“趙前輩,那我段某便開門見山了,我看好了一個女人。”

趙龐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段公子啊,如若是十年前你這麼說趙某定然以為你看上了趙某的女兒,可惜趙某的三個女兒都嫁了出去。趙某真是不知了,這段公子看上了女人與我何干?”

段修堯也笑了,聲音頓了一下,而後那雙眼別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