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楚。”

元胤的瞳孔微微張大,盯著冰殘問道:“這麼說來,梨花真是——容兒了?”

“是不是唐宣容我沒有十分把握,但至少已經有了七分肯定。我想當時她一定是在大理救了唐宣容,然後再帶去青川牧場的。”

“真是容兒?”元胤轉過身低頭自言自語地念了一句。

“在沒完全肯定之前,我覺著你還是別打草驚蛇了。更何況,秦梨花始終沒想起從前的事,你這樣會刺激著她的。”

元胤緊緊地握了握拳頭,點頭道:“我明白,我暫時不會跟她說些什麼。其實你這麼急於想弄清楚梨花是不是唐宣容,是有目的的吧?”

“隨你怎麼說。”

元胤轉過身來道:“我審莊允嫻,你看不下了,對吧?”

“難道這個答案你不滿意?”冰殘反問道。

“我很滿意,不過我還得提醒你一句,我不想太早給你發喪,別又栽在這個女人手裡!”

“還不回去安慰安慰你的梨花夫人?剛才把人家嚇得臉都白了。”

“用不著你提醒!”元胤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幽關。

冰殘沒走,而是轉身回到了莊允嫻的牢房裡。莊允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可真是閒啊!驚幽城的城防官那麼清閒的嗎?”

冰殘在莊允嫻跟前蹲下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低聲問道:“唐宣容是你從大理帶去青川牧場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冰殘手裡一使勁,莊允嫻就輕輕地發出了一聲痛叫。她咬了咬下嘴唇,迎著冰殘的目光道:“你索性了結了我,彼此都痛快!”

“若是我沒猜錯,唐宣容化名秦梨花進入汪府是有預謀的吧?”

“我說了,我不認識什麼唐宣容!”

“之前元胤審你的時候,你眼睛睜得大大的,說得那麼肯定。可我知道,你眼睛越是睜得大,說的話越是假。”

莊允嫻輕笑了一聲,問道:“你很瞭解我嗎,冰殘?我什麼時候說真話什麼時候說假話你也知道?你以為你是神運算元嗎?”

冰殘鬆開了手:“你沒必要再為你的謊言遮掩了,因為我們已經認定秦梨花就是唐宣容。你以為你藏得住,卻偏偏露得更多。”

“既然如此,你還來這兒問我幹什麼?”

“當初把唐宣容帶去大理是你故意的,對不對?”

“哼!”莊允嫻哼笑了一聲道,“你管得著嗎?”

冰殘忽然伸手掐住了莊允嫻的脖子,掐得她幾乎翻了白眼。冰殘沉聲喝道:“別跟我賣關子了!說!”

莊允嫻臉色發青地扣著冰殘的手,大喘氣道:“沒錯……是我故意……故意帶到……到青川牧場去的!因為我……我知道……趙元胤對她……有意……只要我把她……把她帶到青川牧場……她和趙元胤這輩子……就沒機會再在一起了!”

“你果真是故意的!”冰殘眼眸裡都快冒出火來了!

“是……是故意的!當初若不是……不是他……你豈會……豈會棄我於不顧!”

話音剛落,冰殘抬手就甩了莊允嫻一個響亮的耳光!莊允嫻身子一歪,差點暈厥了過去,嘴角立刻湧出一絲血味兒來!她趴在地上,渾身哆嗦了一下,吃力地說道:“這才夠痛快!這才是你冰殘的手段!何必帶著一張假面具說什麼這輩子不會先動手殺我?呵呵呵……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同情!倒不如趁現下再給我一刀來得痛快!”

“莊允嫻!”冰殘真怒了,蹲下去一把抓起莊允嫻的頭髮使勁地晃了兩下,“你明知道那時候元胤和唐宣容有感情,即便元胤不是無辜的,那唐宣容也是無辜的!她那麼清白的一個人,被你帶去青川牧場成為殺手細作,你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