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嚴晃老師悠閒地翻著我面前那厚厚一摞書說著,你是把我家當成自習室了麼。

我坐在空調旁發自肺腑地說道,外面的自習室哪有您這裡這般既溫暖又溫馨還透著濃濃的溫情哪。

他合上書,這個馬屁拍得好。

我說的是實話,今天的冬天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冷,在沒有暖氣的學校基本上得靠抱著熱水瓶過活。絕境中我想到了他這麼一 處地方,那簡直就像凍掉了一條腿的青蛙找到了冬眠的洞,緊緊扒著就不走了。

我彈了個響指,嚴先生,上茶,我要上好的奶茶!

他站起來俯視著我,我還真把自己當成我女兒了麼?

我搖著手指,NO,NO,當然是女朋友了。

他繼續俯視我,你倒說說看,你的所作所為哪點像女朋友了?

我摸下巴想了想,恩,說得有理。

就是這樣,從說交往的那天開始一直到現在,我們一沒牽過手,二沒說過情話,抱抱啊親親哪想都不用想,甚至連點love 的氛圍都沒有

相處到現在,關係確實是十分融洽,不過好像融洽過了頭,跳過愛情直接朝著親情進發,甚至不是“兄妹”,而是“父女”這種模式。

哈,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神聖的柏拉圖式愛情?

在情海里浮沉多年,閱歷豐富的田蘭專家說,你們那是談的鬼的戀愛啊,兩個完全不熟的湊到一兒,先天不足,後天畸形,完全是瞎鬧啊。我仔細想了想,嚴晃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啊,這個世界多複雜啊。先假裝跟你談戀愛,然後卸下你的心房,再提出給你辦保險,當然受益人是他,然後。。。不行不行!你要當心啊江雯!

我看著她,田蘭,你不要念書了,飛到日本去,和青山剛昌一起去創作《名偵探柯南》吧。

她對著我的腦袋來了一招“小田飛書”。

臨時抱了佛腳的人,下場並不會一無所獲,至少可以留下滿手餘香。

所以在經過我短期的奮鬥後,這個學期末的成績雖然也爛,但跟以前相比,同樣是死,卻要死得體面多了。這樣,我也終於能夠安心地迎來寒假。

桌上的手機響起了悅耳的鈴聲,顯示的名字是“第二夢的哥哥”。

我曾經問過嚴晃,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稱呼你呢?

當然是得不到答案的,所以我告訴他,第二夢的哥哥——第二春嘛,哦哈哈嘿哈哈~

然後嚴晃的臉像是被霜打過一樣,說道,以前聽你唱歌的時候我就懷疑,現在我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你其實精神上有點問題吧。

接通電話,我說,啊,好久不見了。

他說,限你一個小時內到我家來把你那一摞書拿走,否則的話,我會將它們送到焚化爐。

嘟——嘟——

這是個什麼世界,身為人類靈魂工程師的教師竟然說要燒書?

匆匆忙忙趕到他那裡,我護住我的書對他說,怎麼能這樣啊?怎麼就容不下就這一點書呢?

他斜我一眼,指著電腦桌上那三排遮掩住電腦螢幕的書們說,這叫“一點”?

我聲音小了一點,那你可以把書先搬到角落裡啊?

他走過來,懸空指著我的書說道,你的這些書又多又厚,不是粘著黑色餅乾渣,就是在你口水中浸淫過,根本不能用手觸碰,那麼請問我用什麼搬?吊車麼?

我低頭認輸,知道了,我馬上搬。

我在整理書的時候,嚴晃在外面接了個電話。

他走進來對我說,現在我有事兒要出去,你收拾好了離開時記得把門帶上就行了。

我揮手,明白了,放心走吧您哪。

山中無老虎,猴子自然稱霸王。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