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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坐不住了,騰地站了起來,他來回快速地的走了幾趟,又倏地停住,轉頭朝二人道:“你們就沒看清那個人的樣子麼?”二人道:“我們只覺得一個人影一閃,耳根處一涼,再一摸,耳朵就沒了。”為首的漢子低下頭,嘆了一口氣,道:“四弟五弟的功夫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如何讓人割去耳朵連個人影也沒看到呢?可見此人武功高深得很。唉,我只是不明白,什麼時候和這樣的人結下了樑子,此事當真令人費解。”羅剎女瞟了一眼一旁默不做聲的風吹月,語帶挖苦地說:“誰知道呢,說不定有些人尋花問柳把人家的小媳婦糟蹋了,人家的丈夫尋上門來要尋機報仇,也為未可知。”風吹月顯然知道羅剎女在影射自己,卻也不惱,呵呵一笑道:“風吹月是好色,只是去望香園、冠芳樓處走走,至於人家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卻不敢沾手,想來那些武功高強的正人君子怎會到這種地方?”羅剎女反駁道:“二哥常自詡自己清高,清高之人都去青樓妓院,何況別人呢!可見你的話漏洞百出,自相矛盾,不足為據。”那一胖一瘦兩人齊聲道:“對對,三姐的話大有情理,二哥你倒說說,你有沒有得罪過誰。若是得罪了就早早講出來。我們尋根刨底就能抓出那個人。然後我們五人齊心協力把他亂刃分屍,以報我們的失耳之痛。”風吹月知道四弟五弟頭腦簡單,是半個渾人,越是和他們搶嘴,越是說不清楚,於是乾脆緘口不言,任他們說去。豈知這一沉默倒是讓他倆抓住把柄信口開河,胡言亂語起來。胖子道:“看看,二哥沒話了吧。既是沒話就是承認了。你既承認了,就該把那人的來龍去脈說出來,讓我們明白明白。”瘦子也附和道:“對對,二哥你快說說,到底是何許人跟我們過不去呢?”風吹月聽而不聞,只顧低頭撕扯燒熟的一塊馬肉,吧嗒吧嗒吃得甚是有味。瘦子和胖子見他只是一味的吃肉,並不回答,不由互相對視一眼,嘆道:“二哥,你得罪了人也不打緊,我們丟了耳朵也無妨,即便為你我們兄弟丟了性命也在所不辭。但你得說句話,讓我們明白是誰在暗中和我們為敵,即便死也死得明明白白,是不是?”風吹月見他倆越說越不像話,忽地站了起來,開口罵道:“奶奶個熊,我怎知道是誰把你們的耳朵割了,倒像是我把那人帶來的一樣。沒本事倒怨上我了!”胖子和瘦子一聽此話,也倏地變了臉,一起道:“二哥,我們兄弟說話並無過分之處,都是好言相勸之語,若不是說到二哥的疼處,如何這般惱羞成怒。”風吹月顯然被激怒了,冷笑道:“要說這位大俠,在下當真佩服得緊呢。還沒看見人影,耳朵就沒了,我風吹月能結交這樣的高人做朋友,實是我三生有幸!”在別人聽來這本是一句諷刺胖子和瘦子的氣話,可在胖子和瘦子聽來,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胖子和瘦子一聽此話,臉露欣喜之色,急忙道:“二哥既對此人有那麼大的興趣,快快說來,他到底是何許樣的人?”風吹月故作高深地道:“此人來無影去無蹤,一身黑衣,一頭秀髮,美若神女,貌似仙娥。真乃人間天上第一,古往今來無雙。”胖子和瘦子一聽,互看了一眼,眼露驚異之色,胖子道:“如此說來二哥所講的竟是一個女人麼?”瘦子一聽,一頓足,張嘴便哭道:“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好男不和女鬥,我倆的耳朵豈不是白白讓人給割了呀!”胖子一聽也覺報仇無望,鼻翅一吸也跟著嚎啕起來。瘦子邊揩眼淚邊哭道:“勝之不武,勝之不武啊!”胖子亦哭道:“跟個女人爭鬥,在江湖上傳播開來豈不大大貶低了我們兄弟無常雙煞的英雄名頭麼。”二人越說越痛,當真是眼淚滂沱,鼻涕橫飛。
躺在一旁的湯夫人和兩個孩子,初始害怕緊張,但聽到後來,見這夥歹人是被一個不曾露面的人嚇怕了,更兼無常雙煞說話顛三倒四,沒心沒肺,心中的恐懼倒也下去了一些。英兒雖說膽小,卻也不住地在母親的懷裡拿眼去瞅這夥人。巖兒此時雖身處險地,但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