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關上。

方德只覺得胸口愈發的氣悶,望著院門的方向大口地喘氣,方才雲天盯著他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窒息,根本喘不過氣來,那種感覺讓他異常難受。

方常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跟前,用手輕輕地捅了捅他,低聲地道:“德哥,這雲天有些不對勁,他比以前強了好多,我們已經打不過他了,現在還是扶著方覺走吧,可別一會兒他再出來了,把你再打暈就吃大虧了!”

方德聽到這話嚇了一跳,猛地扭頭看向方常,滿眼都是驚恐之色。

方常衝著他點了點頭,意思是沒有一點誇張的成分,方德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下,突然一咕嚕爬起來,扶著牆向遠處跑去,連躺在地上的方覺也不顧了。

方常看著他踉踉蹌蹌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吃力地將方覺扶起來,一步一瘸地離開了。

儘管方家是大戶人家,外圍也是修了七八尺高的圍牆,可雲天卻沒有什麼地位,而且他的院子又在方家大宅之內,居於一個角落邊上,所以他的院子自然不是什麼高牆大院,而是由一圈泥坯和木板圍起來的,加上一個木板門而已。

雲天的院子封閉得不嚴,泥坯和木門之間還有著寬寬的縫隙,此時月奴就是透過縫隙盯著方德三人狼狽的離開,但她的眼裡卻沒有一絲喜色。

“公子……”月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就說,不必侷促!”雲天對月奴笑了笑道。

“公子,月奴很擔心方德他們還會來的!”月奴焦慮地道。

雲天點了點頭道:“那倒是,他不來就怪了,這些自持地位比別人高的人,似乎天生就是為了欺負別人而生的,他們總覺得自己比別人有多麼優越,而且極力想證明自己的身份與之相符,但事實上,他們這些人才是最可笑的,一個個就如同賣力炫耀自己的小丑,任何的企圖只能是貽笑大方。”

月奴似乎沒怎麼聽懂,她依舊是皺著眉道:“那公子你還不發愁嗎?”

雲天笑道:“發什麼愁,我發愁就能解決問題嗎?”

月奴苦著臉,嘆了口氣,很顯然雲天的話的確在理,就算是他愁得眉頭不展,就能夠扭轉局面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可問題是,就算雲天再保持平和的心境,但強敵就是強敵,對方的勢力卻不是他所能夠抗衡的,得罪了這些人,今後可以料想得到,必將是麻煩不斷。

見到月奴這副擔憂的樣子,雲天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激,他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有辦法對付他們的,如今畢竟是在方家家族之中,我在他們心中只是個不受關注的小人物,而且他們還需要我,需要從我身上榨取到更多地好處,所以不是吃了大虧的話,他們不會太急著報復我,我有幾天的時間,也夠做一些準備了。”

月奴不解地望著雲天,雲天也不多做解釋,拍了拍月奴的小腦袋,道:“比起我個人來,我倒是更擔心你的安全,這些公子哥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個藉著家裡的地位仗勢欺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以後要當心些,今晚我送你回去!”

方才方德他們找過來,就已經是黃昏時分,這麼一折騰,便是到了夜色闌珊的時候了,月奴還是個十二歲的女孩子,雲天自然是不大放心,堅持要送月奴回去,他倒是忘了自己也是個十幾歲大的孩子。

月奴本來是拒絕雲天送她的,但在雲天的一再堅持下,她還是同意了。

不過雲天又讓她等了一小會兒,自己回房裡翻騰了一會兒,然後拿著一個小包裹跑了出來。

“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雲天笑道。

“嗯,好的!”月奴乖巧地點了點頭,他對雲天揹著包袱出來感到好奇,但又不想追問太多,所以只能是選擇了默不作聲。

月奴的住處離方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