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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那三個字,我將飛奔而來。情人啊,我會常在你身邊;常在你身邊……”

紅玫瑰

左腕驟然一緊,關節發出“咔咔”聲,疼得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爾忠國恰到好處地把捏著我的手腕,既讓我感到疼,又不至於骨折,直到歌聲完全消失。

“謝謝!”池春樹唱罷朝大家一個標準的日式鞠躬。

宴會廳裡仍一片寂靜,不知是被這個超越時空的歌曲打動,還是出於各人的民族尊嚴感,沉默代替了一切。

看著臺上的池春樹那九十度的鞠躬,我突然心亂:春樹,你為什麼這麼毫無顧忌地表露真情實感,你不知道這無異於自殺嗎?雖然你也算中國人,但畢竟流著日本人的血,現在爾忠國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如果他把你歸到日本人一類——侵略者——必殺;歸到中國人一類——漢奸——也必殺;歸到辱沒他大丈夫尊嚴的那一類——通姦者——還是必殺。無論你犯了哪一條禁忌結局都一樣,他不會放過你,即便不因你的身份殺你,也會因你的言行殺你。你今天就有危險啊!我越想越擔心。

腕間一鬆,我的手腕總算自由了,疼痛卻還在蔓延。

“鳳嬌,你很有一套呢,不得不讓哥哥佩服!”爾忠國湊到我耳邊戲謔道。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不能讓春樹遭殃啊,我心急如焚。

可我該如何提醒他呢?如何在被控制的情況下提醒他呢?

“啪!啪!啪!”耳邊響起鼓掌聲,爾忠國不知何時站起身,領頭鼓起掌來。

片刻之後,宴會廳稀稀拉拉地響起掌聲。

池春樹早料到會遭受此等禮遇,也不尷尬,再次深深一鞠躬,走下臺去。

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連忙上臺打圓場:“大日本帝國真乃人才濟濟,才俊輩出啊。今日之歌曲讓人耳目一新!耳目一新!下面……有請當紅歌星紅玫瑰小姐一展歌喉助興,樂隊奏樂!”他說完,汗涔涔地走下臺。

樂隊奏起符合這個年代特徵的樂曲。一個穿著妖嬈、身材窈窕的女人款款踏上舞臺,向眾人施禮。駐目細看,我驚呆了——紅玫瑰小姐竟然是我的好友鄒淼玲!

她也被捲進這個時空了,而且也在漢口!

我早該想到的,我們四個人當時就在一起啊。

淼玲!淼玲!我激動地站了起來。

眾人皆落座,我很惹目。

鄒淼玲藏而不露,彷彿根本不認識我,僅禮貌地淺笑一下,柔媚地說道:“沒想到我的名氣這麼大,這裡竟也有崇拜者。請這位小姐先落座,紅玫瑰馬上就要呈獻一首非常好聽的歌《女人花》。”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緩緩坐下,眼角的餘光瞥到爾忠國射來探究的目光。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與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像春風來又走,女人如花花似夢……”

滄桑而悽美的歌聲令人動容,我不由想到失去自由的自己,年紀輕輕便被囚於牢籠之中,這是何等慘淡的人生啊!

鄒淼玲唱完,婀娜地走下舞臺。幾個日本藝妓打扮的女人上了舞臺,個個塗著厚厚的脂粉,看不出原來的膚色。她們用極舒緩的動作跳著日本民族舞。一個穿和服的男人在一旁用三絃琴演奏。

我的目光追隨著鄒淼玲,希望她能主動來找我,我很想知道她和高銘銳是否一切安好。

她穿過樂隊,朝我這裡來了。

但是,池春樹截住了她,附耳上去輕聲說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