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醫生來查房還以為是我吃成這樣。太丟臉。”

“你!是你把我弄成這樣的!”見他若無其事、輕鬆愉快地一個勁兒數落我的不是,我的氣完全不打一處來。

“噓,有人來了。”他阻止我發聲,隨即說道:“是老六。開門去。”

我也聽到有人走近病房,但不知是不是他。

開啟房門,果然是老六站在那裡,看見我一愣,在我臉上掃了幾下,急急忙忙往爾忠國那裡奔。

“先生,”老六低聲道,“有急事。”說完,又朝看了我一眼,

“柳拾叄,你出去一下,不許偷聽。”爾忠國朝我一抬下巴,“去水池那裡洗個臉,動作快點,別嚇著其他人。”

我摸了摸臉,黏糊糊的一片,應該是滷汁,急忙跑出去。

洗乾淨臉,這才注意看表,已過了午夜12點。爾忠國這麼晚帶著傷出去幹什麼?去了哪裡?而且鬼鬼祟祟地將病房的門反鎖上,從窗戶進出。老六這麼遲趕來這裡,又所為何事?

很想偷聽,但我知道瞞不過爾忠國。

他好像從未懷疑過我聽力超群一事,難道辛鳳嬌和他小時候都習過辨聽術,所以他才不覺奇怪?

辛鳳嬌啊,辛鳳嬌,你真是害人不淺!我柳拾伊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我推門而入,老六已經向爾忠國彙報完正待離開。我叫住他。

“趁著老六在,可以當個證人。”我走到爾忠國面前對他說。

“太晚了,明天再說。”

“不晚,對於經常失眠的人來說,沒有晚這個字。”

“老六,你可以走了。”

我沒能挽留住老六,這根牆頭草很會識別風向,懂得隨風而動。

“說吧,又想怎樣?”他的下巴高傲地向我抬起。

他這個又字用的很不恰當,讓人惱火。明明是他一直囚禁、虐待一個無辜的人,卻好似這人總在跟他過不去、給他添麻煩一般。

我淡定片刻坐到床邊:“你說過要我對你負責任。”

“嗯,怎麼著,有意見?”

“我覺得有道理,但是我想稍微改動一下更好。”我盯著他傲慢的眼睛平靜地說道,“因為這話經你口中說出顯得你像個娘們兒。我看應該由我來說比較妥。”

他眼波微動:“繼續說。”

“你是我的人,我要對你負責任,你也要對我負責任。”

他微微一怔,似乎被這句話繞住。“有不同麼?”

“非常不同,絕對不同,因為是我說的。從現在起,我不會向你索要自由,也不會再跟你提任何有關於自由的事情,因為你是我的人,你會對我的自由乃至除卻自由外的一切的一切負責任。聽明白了嗎?”我的口吻充滿霸氣,就像他一直以來對我那樣。

他躺不住了,坐起來。“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這就對了。躺下!”我威嚴地摁住他的肩膀。“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又發瘋了。”他彈開我的手。

“冷靜點,我的話才剛剛開始。從今往後,我的房間你不可以想進就進,一定要敲門,經過我的允許才能進。但你的房間必須對我開放,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不得阻撓,府裡其他房間也一樣,都得對我開放。當然,你放心,我不會做出有損你顏面的事情,因為我既然對你負責當然包括了對你的顏面負責。另外,無論我在府裡做什麼,只要不暴力攻擊其他人,對其他人的安全構成威脅,你都不得阻攔或指使手下人阻攔。聽明白了沒有?如果聽不明白,我可以寫個備忘錄給你。”

“你的意思是可以對我暴力攻擊?”

“你的腦袋夠用,因為你不包括在其他人內,但是你忘記了前提:你是我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