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闆他兒子是不是長的很慘?”

“沒有的事啦,他兒子其實長的挺帥的。”鄒淼玲說到這裡笑起來。“我嫉妒他老婆還不成嗎?”

“淼玲,你越來越狡猾,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我嗔道。

“拾伊,無論真假,我都希望你好,傻妞兒!”她擰擰我的臉。

我鼻頭一酸便抱住她。“咱們離開這裡吧。”

“幹嘛去?”

“打鬼子去。”我低聲說道。

“你發什麼神經?合同沒到期,你想我們都列入黑名單被人追殺啊?而且春樹走不了,你讓他一個人留下嗎?”

“他可以逃啊。”

“逃?虧你想得出!”她翻了個白眼給我。“逃避不是辦法。勇敢面對吧。你也該長大了。”

我不知道淼玲為何將我想打鬼子去的事情歸結為逃避的行為或是長不大的行為,但我的成長註定充滿了悲痛和坎坷。

這個悲痛和坎坷第二天便驗證了。

像往常一樣,我提早步行前往位於法租界的吉祥歌舞廳,但半道上我被劫持了。反應敏捷的我開啟手袋便掏防身用的辣椒水,但寡不敵眾,我的手袋被人搶走扔掉。隨即被人五花大綁地捆好塞進一輛白色轎車內。

“不許喊,不然捅死你。”挾持我的一個歹人威脅我道。

我驚恐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他們應該不是為劫財而來,因為我的手袋內塞了不少錢,可這些人看都不看就扔了。

這幫人劫持我的目的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啦,自己擁抱一下自己,勤奮的某藍。

關鍵配角又要出場鳥,猜猜會是誰?

親們不要吝嗇花花,都來砸俺吧。

寫到爾掛掉,結果少了兩個收藏,

某藍鬱悶啦,求安慰。。。。

129

129、老疤 。。。

在車上顛簸了十多分鐘便停下了,從距離測算應該距離我被劫持的地段不太遠。

我被一幫劫匪粗暴地拉下車。街道和周圍的景物讓我認出這是生成裡;眼前是一家掛著“札記”牌匾的售吸所。沒容我多想,人已被推進札記售吸所內。

售吸所是個什麼地方我太清楚了。

日寇佔領武漢後,在三鎮大開鴉片館,名曰“售吸所”——把從東北運來的鴉片交由禁菸局分發給各鴉片館,還給所有的“癮君子”登記。這禁菸局表面上禁菸,實則推銷鴉片。日寇的目的十分明顯,不僅從身體上摧殘中國人,還消磨中國人的抵抗意志。在日寇眼裡,抽鴉片的一定是順民。淪陷區裡的百姓走在街上隨時會被日偽警憲檢查“安居證”,但凡出示由禁菸局發的抽鴉片的證件,就不用再看安居證。在老百姓眼中,出入這種地方皆是癮君子,被煙氣害得家破人亡者不計其數。

這些痞子擄我到這種地方難道是逼著我吸菸嗎?這跟逼良為娼一樣罪惡啊。

就在我慌神時,被人駕著,幾乎腳不點地上了二樓,緊接著被推進一道門裡。

這是個雅間,鋪設講究,只有一個雕花大床煙榻。一個面色晦暗、骨瘦如柴的光頭男子斜靠在高枕之上騰雲駕霧,嘴裡悠然地叼著一杆大煙槍。煙槍像是象牙製成的,看著很考究。一個濃豔的女子坐在一旁吃著茶果,見我進來俯首跟那光頭男子知會一聲。光頭男子點點頭,在女子腰裡捏了一把,那女子便一扭一擺地出得門來,經過我面前時頓了頓,上下掃幾眼,白眼一翻跨出門坎。

“過去!”推我進門的地痞又使勁將我往裡推。我的腦門差點撞上煙塌。

“認得大爺我嗎?”光頭男子慢悠悠地問道,吹開眼前煙霧。

我看向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