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舟大洗一番,舒暢無比。

誰知嗽洗後取鏡自照,卻不由神色大愕。

你道原因何在?

原來他滿身牛龍血跡,業已全部浸入肌膚,任你如何洗法也洗它不脫,尤其是顏面上血痕斑斑,不但醜陋獰惡,簡直是望之令人作嘔。

這般形狀,如何見人?

一陣遲疑,他終於牙根一咬,來個不告而別!

那兩道縱橫交叉的疤痕,已足令他抱憾終身,此時更使他羞於見人!縱然是戴上了那幅面具,恐怕也難掩這曠世之醜!

看來從今以後,我江雨舟只有晝伏夜出,哼……

一聲輕哼,沿著滾滾怒江狂奔而去。

他滿腔憤恨,恨不得殺盡天下人!

突然,兩條人影迎面奔來,其中一人說道:

“你說慕容烈敢不敢到生死坪來赴約!”

另一個人嘿嘿冷笑道:

“他不來能成麼?我蝙蝠幫饒過哪個?”

江雨舟聞言心頭一怔,突然停身。只聽一人大喝道:

“小狗找死,竟敢擋我蝙蝠幫劉大香主的道,看掌!”

人影一晃,揮拳打了過來。

江雨舟此時正有滿腔煩惱,恨不得找人出這口悶氣,見狀怒笑一聲,右手一摔!

“哇”“撲通!”那位蝙蝠幫中的香主,一合未到,已被他劈落江心,浪花一卷,蹤影不見。

另一人見狀心膽俱裂,掉轉身形,拔足狂奔。

長嘯一聲,人沖霄而起,五指凌空疾抓,但聞一聲驚叫,那人已如

小雞般被抓了過來。

江雨舟沉吟一聲:

“你是蝙蝠幫派來的麼?”

那人滿面驚惶,連道:

“是……是……”

“可有書信?”

“有……有……這就是!”

江雨舟唰地一聲展開,就著月光一看,只見上書:

“今夜三更,生死坪準時候教,生死約會,不見不散!”

江雨舟冷哼一聲,手腕一抖,但聞“波”地一響,那封束貼立被震成粉末,月色下如同三春柳絮隨風亂舞。

那名蝙蝠幫中的爪牙,看得心驚膽顫之際,又聞江雨舟沉聲怒喝道:

“去生死坪之路如何走法?”那人神色一顫,忙道:

“前行十里,左端山腳下就是!”

江雨舟沉哼一聲:

“看在指路之情,饒你一條狗命,去!”

反手出掌,廢去了那人周身武功,頭也不回地直奔生死坪而去。

此時生死坪上一片沉寂,星月微光下時見人影晃動,蝙蝠幫幫主像是一具殭屍,率領著手下數十名高手,埋伏在生死坪裡,等待著慕容烈的到來。

突然,沉靜的空氣裡爆出一聲叱喝:

“什麼人敢闖生死坪?”唰地一聲,月光下瀉落一條人影,只聽他沉哼一聲:

“前來赴約之人!”

“咦,你不是慕容老狗?”

“血口噴人的賊子,你找死!”

人疾見,一連兩聲慘號傳來,兩名蝙蝠幫高手血濺當場。

“何方鼠輩,膽敢出手傷人!”

身隨話起,蝙蝠幫內三堂堂主之一的游龍居士,快似閃電急射而來,身形一落,立即神色大震道:

“你?哼,你就是日間傷我蝙蝠幫兩位堂主的小賊麼?”

來人哈哈大笑:

“老狗,你說得一點兒不錯!”

“既然赴約,就該投貼拜關,怎可出手傷人!”

“雞毛蒜皮的事情,也值得這般小題大做麼?哼,至於出手傷人麼?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