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片叫好。

譚縱雖然在看二狗殺豬,可是腦子裡卻在想著杜敏的事情,從杜敏剛才的反應上他清晰地感覺到,杜敏是刻意接近三巧的,很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看上去三巧和杜敏的關係不錯,他應該怎樣處理兩人之間的這種關係才不至於傷害到三巧呢?

“牛五在哪裡?”正當譚縱想著辦法的時候,一個大咧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幾名五城兵馬司的軍士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我就是,你有什麼事兒?”譚縱給了那名被牛五強行從家裡找來的屠戶十兩銀子作為報酬,那名屠戶立刻高高興興地在那裡宰殺被殺了的豬,牛五正在給他打下手,從著肚子裡掏著零碎,雙手血淋淋的,聞言後直起了身子,不動聲色地問道,有譚縱在這裡坐鎮,他現在是底氣十足。

“那起強姦殺人案有了新的線索,你要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領頭的是一個圓臉男子,擺出了一副例行公事的架勢,面無表情地衝著牛五說道。

“不是已經證明我沒有作案的時間嗎?那個新線索與我何干!”牛五冷笑了一聲,衝著圓臉男子說道,他可以肯定這是銅頭在故意整他,以有新線索的名義將其往牢裡一關,等過了年再將其放出來,存心噁心人,到時候他的地盤早就被銅頭給吞了。

“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衙門裡自有定論。”圓臉男子聞言衝著牛五一聲冷哼,嘴角流露出一絲嘲諷,“那些證人都是你的人,衙門自然要慎重對待,豈是你說沒有作案時間就沒有作案時間的?”

“曹永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銅頭穿一條褲子,告訴你,做人可不要太絕了,凡是都要留一個退路。”牛五見圓臉男子竟然質疑三巧等人的證詞,不由得勃然大怒,指著圓臉男子的鼻子厲聲呵斥。

在牛五看來這實在是太無恥了,不僅憑著一點兒莫須有的罪名就將他與一起強姦殺人案聯絡在了一起,現在竟然連他的證人證詞都否認,擺明了是要往死裡整他。

“牛五,汙衊朝廷官員可是重罪,你不要像個瘋狗一樣在這裡大放厥詞。”曹永山聞言不由得惱羞成怒,也指著牛五的鼻子厲聲說道。

牛五說的沒錯,曹永山和銅頭是一夥的,兩人私下裡相互勾結,狼狽為奸,沒少做那些強取豪奪,欺壓百姓的事情,因此這次才充當馬前卒來抓牛五。

“汙衊,誰都不知道你和銅頭的那些破事兒。”有譚縱在一旁坐鎮,牛五的不僅底氣足,膽氣也上來了,冷冷地望著曹永山,“因果迴圈,小心遭了報應。”

“竟敢威脅本官,來人,將他拿下。”曹永山見牛五當眾呵斥他,不由得勃然大怒,衝著身後的軍士揮了一下手,大喝了一聲。

那幾名軍士聞言,立刻氣勢洶洶地向牛五走去,趙巡檢見狀,衝著身旁的公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幾名公人隨即迎了上去,攔住了那幾名軍士的退路,雙方很快形成了對峙之勢。

趙巡檢這一段時間來在刑部過得實在是窩心,身邊的這幾個公人都是他的親信,也受到了他的牽連,沒少受到別人的排擠。

如今譚縱來了,趙巡檢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於是私下裡將譚縱的身份透露給了那幾個親信,並且暗示他們譚縱並沒有事兒,以穩定親信們的人心,提升士氣。

那幾名公人自然知道自己的老大投靠了昭凝公主未來的駙馬爺、監察府江南遊擊譚縱譚大人,原本挺高興,覺得在朝廷裡有了靠山,可是隨著趙雲安被趕出京城、譚縱幽禁京畿皇莊,不少人都說譚縱這回完了,仕途盡毀,因此他們的心裡就沒了底兒,在刑部裡夾著尾巴做人。

譚縱的此次出現就像是一針興奮劑,使得這幾名公人立刻精神十足:如果譚縱真的完了的話,豈會在被幽禁的時間裡出現在這裡?

“趙巡檢,五城兵馬司在執行公務,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