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人,而後面的那句“飛流直下三千尺”就是暗號。

看完了信,譚縱將其丟在了燒茶的小爐子給燒了,現在官家回來了,他正好可以請示官家如何處理漕幫的事務。

中午,吃完了午飯,譚縱悠閒地躺在院子裡的涼亭裡的一把太師椅上閉目小憩,蘇瑾坐在一旁,輕輕地用扇子給他扇著風。

蘇瑾敏銳地感覺到,自從宋館主給了譚縱一封信後,譚縱的心情好像就變得舒暢起來,也不清楚那封信裡寫了什麼。

“相公,剛才遊大人來過,見相公在休息後又走了。”等睡夢中的譚縱睜開眼睛,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時,他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見他醒來,蘇瑾笑著說道。

“遊洪昇!”譚縱聞言頓時感到有些意外,大晌午的他不休息,來找自己做什麼,難道有事?

不過,既然遊洪昇沒有說明來意,那麼譚縱也就懶得猜測,如果真有事情的話,遊洪昇還會再來的。

果不其然,不久後,遊洪昇再度登門,坐在椅子上頗為侷促地喝著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遊大人,你有什麼事,不妨開口直說。”望著神情複雜的遊洪昇,譚縱微微一笑,,他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令遊洪昇看起來如此的為難。

“大人,下官此來有事相求。”遊洪昇聞言,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站起身,衝著譚縱一拱手,恭聲說道,“湖廣地區從開春後就滴雨未下,赤地千里,旱情嚴重,莊家預計顆粒無收,請大人看在那些受災百姓的面上,幫他們一把吧。”

“旱災!”譚縱聞言頓時一怔,他這幾個月來一直在忙揚州和蘇州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湖廣出現旱情,聽遊洪昇所言好像十分嚴重,於是沉吟了一下後,衝著遊洪昇說道,“這種賑災的事情應該由戶部負責,本官好像無能為力。”

“受災嚴重的幾個州府一個月前已經來京城向戶部彙報旱情,希望能儘早撥下賑災物資,安撫民心,可戶部的官員直到今天還在為撥下多少賑災物質而爭論不休,按照這樣的辦事效率,不等賑災物資到達,湖廣已然形成了饑荒。”遊洪昇神情凝重地看著譚縱,“湖廣盛產稻米,是大順第一產糧大區,今年已然受旱,如果不能安撫受災的百姓,不僅影響到來年的糧食產量,更是極易激起民變。”

聽到這裡,譚縱只能搖頭苦笑了,一般來說,上報災情的不僅有當地州府的官員,還有當地監察府的人,兩者的災情彙報將成為戶部判斷災情的依據,戶部據此撥下賑災物資。

確定災情是一回事,可是往下發放賑災物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裡面牽涉到多方利益,往下發多少賑災物資,每個州府如何分配,以及經手的官員獲得多少好處,稍有一方的利益不能滿足的話,這賑災物資就難以往下發放。

“遊大人是如何得知湖廣災情的?”猛然,譚縱意識到一個問題,沉聲問道,除了戶部的官員外,京城的人誰會關心千里之外的旱災。

“實不相瞞,長沙府派來京城彙報災情的官員是下官曾經的下屬,今天一早無意中在街上遇見了賣菜的內人,進而知道了大人也在這裡,因此就帶著湖廣幾個受災州府的官員來驛館找下官,希望大人能在官家面前美言幾句,早日使得戶部撥下救災物資。”遊洪昇聞言,宏聲向譚縱說道。

“原來是這樣。”譚縱點了點頭,“此乃國之大事,本官有機會的話,自會向官家稟明。”

“謝大人!”遊洪昇見譚縱答應了下來,連忙衝著他躬身行了一禮,透過他對譚縱的瞭解,只要譚縱答應下來的事情,那麼一定會辦到。

譚縱才不相信那名長沙府的官員今天早上在街上是“偶遇”遊洪昇老婆的,天下間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官家要回京的訊息剛剛傳來,他一大清早地就去街上軋馬路,而且“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