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蹦得躂歡一點,表現突出一點,怎麼能吸引到上位者的眼球呢?同樣的招數,為什麼到自己這兒就失靈了呢?

還有那個該死的司牧狐,一切都是他引起的,可是他現在卻像沒事人一樣喝著自己的悶酒,彷彿她的死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夏無霜再也忍不住了,受點委屈可以,但是要讓她為別人犯下的錯誤丟掉自己的性命,那是萬萬不能。

已經有兩個小廝奉命捉住了她的雙臂,作勢要將她往外拖了,夏無霜一邊玩命掙扎,一邊在腦中打著算盤,如何將司牧狐嫉妒女嬌客而喝掉血燕窩一事編排得更加有吸引力時,穆王卻再度開口了。

“慢著,放開她。”

夏無霜警覺地看著他,卻見穆王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

她頓時明白了,一定是方才自己掙扎的過程中,那串碧玉手珠叫穆王給看見了。

他會叫人手下留情,難道是記著閔柔的好?

果然,穆王看著看著,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你是哪房的丫環?”

夏無霜就等著他問這句話,大聲答道:“薔薇稼!”

穆王好看的嘴唇微微抿起,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閔柔的丫環?”

“正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無霜只覺得,穆王的目光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柔和起來:“放開她。”

那兩人一鬆手,夏無霜頓時輕鬆下來。

“本王已有半年沒見閔柔了,她還好嗎?”穆王連聲音也變得溫和起來。

夏無霜不禁生氣,假惺惺!如果真的關心她的話,為何將她棄置在薔薇稼,不聞不問?

遂揚起頭來,大聲答道:“如果夫人過得好的話,奴婢也不必專程去膳房討一碗蓮子羹了。”

或許是這話觸犯到了穆王,他的目光重又變得尖銳起來:“閔柔怨懟本王,覺得本王虧待了她麼?”

夏無霜急切道:“沒有!這些都是奴婢的看法,夫人從來沒有過半句怨言!王爺賜給她的碧玉手珠,她無時不刻不帶在身邊,她連睡夢裡都惦記著王爺!”

穆王哼了一聲:“那麼這手珠怎麼會在你的手上?她既然這樣痴心,怎會隨隨便便將本王賜予她的信物交到一個奴才的手上?”

夏無霜一時氣結,這男人的自我感覺為什麼要這麼良好?閔柔將自己一生最好的時光獻給了她,還沒到褪盡芳華,就被這薄情貪色的男人拋在腦後,當垃圾一樣地丟到了冷宮別院,這時候卻來計較這樣的小事?

他可以負盡天下人,天下人卻不可以半點有負於他!

“王爺,您在乎的到底是什麼?是夫人這個人,還是您自己的顏面?到現在為止,您除了無關痛癢地問了一句她過得好不好以外,您還關心過她什麼?您可知夫人纏綿病榻已經三月有餘,生病之時身邊連個大夫都沒有……”

“住嘴!”一個嚴厲的女聲適時地響起,打斷了夏無霜,“王爺,閔柔手下的丫環怎竟如此放肆?這樣的野婢沒規沒矩,亂棍打死猶不能解恨,不如交給我,我替你好好管教管教。”

這聲音雖然嬌媚,說出這些話卻端的是冷酷無情,不僅斥責了夏無霜本人,連閔柔也一道拐進去罵了,同時,也大大地討好了穆王。

夏無霜不寒而慄地朝說話的人望去,能在穆王面前說得上話的,除了那嬌滴滴的客人,還有誰?

穆王面色陰沉,沒有答話。

“慕寧公主,這樣的粗事,還是交給我吧。你是千金之軀,別平白為一個不入流的臭丫環生氣。”一直在旁邊心無旁騖喝酒的司牧狐,終於首度開腔,他說這話時,目不斜視地盯著那被稱作慕寧公主的女子,微醺的眼充滿了挑釁意味。

慕寧毫不示弱:“這是王爺的家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