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搖了搖頭說:“我和你一起去。你去了,便要佔著那裡不能走了。記得劉備借荊州嗎?我們要讓全天下的人看看,你才是經天緯地之才。”

徐知誥愣了,抱緊了花芊說:“你果真是知我心。如此便一起去吧。”花芊點頭,說:“我們今夜就啟程,越快越好,要趁著徐溫在升州之時還沒有這麼快收到訊息時佔了那裡。以主人姿態處理一切。我們便是事實上的江都府的主人了。到時候徐溫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今夜還要發信給周本、憨牛告訴他們,厲兵秣馬。若是徐溫真的要撕破臉,我們就一次解決。”

於是花芊和徐知誥連夜整頓軍隊,帶著最精銳計程車兵連夜出發,終於在凌晨時趕到江都府。徐知誥和花芊進到城裡時,城中還靜悄悄的。花芊看著這個自己闊別近八年,徐知誥離開近十年的地方,心中感慨萬千。徐知誥當年離開時,只帶了五十個人,她還要躲在暗處送別。她離開時,是被人毒的半死不活的,離開了老父親。朱瑾在刺史府中等著徐知誥。朱瑾告訴徐知誥,徐知訓所有的親信都被控制起來了。城中要害都已經安排了他的親信。

花芊忽然想起許多年前的有一天,徐知誥對楊瀛說過,若是有事可以找朱瑾。原來那時徐知誥就已經在佈置了。徐知誥點頭,將自己帶來的人分配到衙門,城門,城中防衛中。徐知誥淡淡的說:“如果遇到徐知訓的舊部放抗的,格殺勿論!安定之後,立刻派人回報。”花芊看著他神色雖然如常,眼神卻冷的似冰,花芊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徐知誥和花芊在刺史府中等著派出去的人都回來報告後,才帶著花芊去楊府。

徐知誥帶著花芊騎著馬往楊府走,此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江都府的大街上熱鬧依舊,不管昨夜如何腥風血雨和驚心動魄,現在一切都又恢復了平靜。楊瀛收到了訊息,早就在楊府門口等著。想來楊瀛今年也有25歲了,他看著成熟了不少,只是氣質還是那麼儒雅溫和。花芊看見了楊瀛身後的楊溥和王宛凝。王宛凝看見了花芊,臉上顯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驚喜得眼眶都紅了。花芊快步跑過去,撲到了王宛凝的懷裡。王宛凝抱著花芊就開始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你這死孩子,怎麼沒事也不說一聲。我以為你已經…。。”花芊又哭又笑的說:“我沒事,我只是不能告訴你們我在那裡。”徐知誥默默的看著花芊的背影,也不勸她,任她將這幾年離鄉背井的苦楚哭出來。

楊瀛面色平靜看著徐知誥,他想掩飾自己心中的喜悅,可是眼中的光芒卻洩露了他的心思。花芊哭夠了,有些不好意思。徐知誥這才上前,半摟著她,從花芊手中接過手帕,給她擦著臉上的眼淚,寵溺笑著說:“你看你,小時候也不見得這麼愛哭。怎麼都做娘了,眼窩子倒是淺了。你與楊夫人多年不見,應該高興才是。哭成這樣,叫兩位楊大人看笑話。”花芊臉紅了紅,不好意思的朝楊瀛和楊溥笑了笑。王宛凝聽見徐知誥叫自己楊夫人,臉色變了變,轉頭看向別處。

楊瀛看著徐知誥替花芊溫柔的擦眼淚,一絲傷痛閃過他漆黑的眼眸,像是流星劃過夜空一般,一閃即逝,立刻又恢復了無邊的沉寂。楊瀛淡淡的笑笑當是回應花芊。花芊看著他,想來這幾年他過的很是艱難。徐知訓做夢都想要做南吳的皇帝,卻礙於徐知誥和一幫老臣子的支援,無法將楊瀛下臺。加上他後來對徐知誥無從下手,所以他對將對徐知誥的痛恨和自己的不甘轉嫁到楊瀛的身上。徐知訓常常在眾人面前羞辱楊瀛。楊瀛通常默默的聽著,實在是受不來了,才掩面而去。就是這樣徐知訓都要追著去責罵一頓。

花芊注意到楊瀛看著徐知誥的眼神,心想:聽說他到如今還一個子嗣也沒有。難道他心中還是沒有放下徐知誥?還是不能像個正常男子一般的與女子結婚生子?花芊帶著一絲憐憫的看著楊瀛。

楊瀛卻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徐知誥,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