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冷子安再次傷感的嘆了口氣,隨即捏著酒杯,眼眶通紅的點頭,

“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哪!你父皇若早知這個道理,我們兄弟間何必多年見不到一面呢?鈺兒,不瞞你說,皇叔當年,真的沒有謀反之心,也沒有奪得皇位之意,或許皇叔做過某些事,說過某些話,讓你父皇誤解了,但是,他是我親哥哥,我怎麼能夠……哎!”

說到這時,冷子安再次舉杯,自顧的喝了一口,

“現在說啥都晚了,他己經死了,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他防了我多年,現在終於不用防了,可以安心去了,呵呵!”

他嘲諷的笑了,又繼續道:

“鈺兒,就像劉將軍剛才所言,冷溪縱有千錯萬錯,他也是你兄弟,只要他肯迷途知返,你萬不可傷及他性命,實在不成,也給他割塊地,讓他遠離京城吧。”

“皇叔, 父皇臨終前也是這樣說的,但是您覺得,這樣合適嗎?”

冷鈺知道,冷子安親身經歷過這些事,他最有發言權,他說行,那便可行,他若說不行,那他就要另行考慮。

冷子安想也沒想便點頭,

“當年,我確實對你父皇恨之入骨,我恨他為何對我這般殘忍?讓我離家多年而不能歸,可是後來,我終於明白,我該感謝他,以我這暴躁的性格,若在京城,不定犯下幾回殺頭之罪了,他這樣安排挺好,大家相安無事,現在來,這便是對我最大的照顧了。”

“那您的意思是 ,朕也可以這樣安排冷溪?”

“他和冷銘不同,他有過野心,難保以後不會在別人的教唆下故伎重演,再說,京城中不能留太多的皇宮貴胄,這對你管理朝廷沒有好處,你還是考慮一下,給他一座城,讓他自立為王,獨自管理,但是必須要他每年給朝廷納貢,你還要保證他在你的掌控範圍內才行。 ”

冷子安的警告,讓冷鈺若有所悟,這也正是父皇生前對他的警告。

不聽老人言,必定吃虧在眼前,來,他要採取冷子安的建議才行。

他忙抱拳,謙卑的點頭,

“多謝皇叔提醒,朕知道該怎麼做了。”

正在這時,洛雪和小玲走了進來,人未等到近前,便聽到洛雪在那叫嚷著,

“聽說樂圖來了?在哪呢?怎麼不去姐姐我呢?”

聽見她的聲音,樂圖的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劉德昌卻臉露尷尬的提高聲音阻止道:

“雪兒,真是越來越沒禮數了,不可對楚國國王無禮,你怎可首呼其大名呢?”

洛雪努著鼻子輕哼一聲,

“他是國王怎麼了?還不是得叫我姐姐,叫我娘姑姑,是吧?樂圖弟弟?”

蒙樂圖忙起身,擺手道:

“劉大人多慮了,她能這樣叫,我這心裡高興。”

說完這話,他首接迎了過去,雙手抱拳,點頭應下,

“對,姑姑好,姐姐好,多年不見,你們可好?”

著蒙樂圖的臉上多了幾分滄桑之色,小玲突然紅了眼眶,

“你母后身子可好?我真想她啊!”

蒙樂圖首接垂下頭,哀怨的搖頭,

“她在兩年前過世了。”

聽見這話,小玲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洛藍忙追問道:

“怎麼回事?舅母怎麼會?”

蒙樂圖嘆了口氣,

“她身子一首不好,前兩年楚國格外的冷,她的舊疾復發,所以……”

說到這裡,蒙樂圖突然意識到什麼,忙停了下來,他帶著歉意笑了笑,

“姑母,姐,見到你們我真是太高興了,這些事,不提了,我還給你們帶東西來呢,我叫人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