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麗妃無奈的嘆了口氣,搖頭解釋道:

“溪兒,你這腦子真是太愚鈍了,就算你認為她是好人,你也不應該直接去你父皇面前質問此事,你父皇生平多疑,常貴妃也是基於這點,才會將此事直接告知於皇上,況且這個水洛藍身上的疑點確實挺多的,你卻還去跟著添亂,你這不是給你父皇添堵嘛!你真是太傻了。”

冷溪卻並不認同她的話,而是繼續嘟囔著嘴嘀咕道:

“有話為什麼要藏著掖著?那水洛藍嫁進鈺王府這麼久,從來沒有害過人,相反,她還一心為鈺王府著想,憑什麼懷疑她?”

“不要再說了。”

眼見著冷溪執拗的樣子,麗妃有些氣惱的擺手,“就你這個脾氣,怪不得你父皇不喜歡你,母妃不是告訴過你,無論什麼事,都要先來和母妃商議嗎?這次,你為什麼直接去找你父皇?”

“我是父皇的兒子,為什麼不能直接找他?”

“他是皇上,他不是普通的父親。”

麗妃有些氣急,她用力的揉著額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溪兒,你要記得,母妃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想在這皇宮裡好好的活下去,就要有自己的本事,就要排除異己,母妃在為你鋪路,你要聽話,不可胡來知道嗎?”

“母妃,我早說過,我不需要你為我鋪路,我也並不想做皇上,還望母妃不要再多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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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

麗妃突然厲聲喝斥道:

“你以為你與世無爭,就能平安的度過此生?溪兒,你想的太簡單了,自古以來,能容下自己兄弟的皇上又有幾人?現在的鎮南王之所以能安穩的活著,還不是因為他主動要求去南邊的邊陲之地為王,並且在皇上登基時允諾,二十年之內絕不踏進京城半步,皇上才會放過他,你以為皇家中人,是你眼睛到的那般和諧嗎?”

麗妃苦口婆心的話讓冷溪愣了一會,隨後,他嘆了口氣,著麗妃說道:

“不管怎樣,我都覺得水洛藍是個好人,不如母妃去替她求個情?”

“哼!”

麗妃再次對他橫眉,滿臉憤怒的瞪著他,“你真是榆木腦袋,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提有關這個水洛藍的事,不管皇上怎麼處治她,你都不許再管,不然,母妃關你禁閉。”

冷溪第一次見母妃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他抿著嘴唇,不敢再言語,但是對於水洛藍,他一直覺得她是個好人,從第一次他主動去挑逗她開始,他便覺得她會是個好人。

……

次日,送走了下午的最後一位病人,洛藍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才帶著阿彩和阿虹,踏上了馬車,前往皇宮。

阿虹在上馬前前,警覺的環顧一週,上車後,對她輕聲道:

“王妃,我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

洛藍嘴角輕扯,不屑的笑了,

“我知道,常貴妃並不是想給我三天時間悔過,而是想用這三天的時間讓我自投羅網。”

“那怎麼辦?我們現在進宮會不會有危險?”

洛藍輕咬著嘴唇,無奈的苦笑,“刀山火海,我也要去,不然,不出三天,她們便會闖進鈺王府,以對我身份有疑,恐會對鈺王爺不利的理由來見冷鈺,到時,一切便會藏不住,與其被動的等著,不如主動去面對,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說這話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幽怨的清亮,心裡對冷鈺的擔憂更多了幾分。

若不是被步步相逼,她又何必露出自己的多番技能,可是,沒想到這些技能會成為別人生疑的籌碼,早知如此,她就應該低調一些了。

見阿虹和阿彩都在用擔憂的眼神著她,她又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