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皇上突然拍案而起,臉上青筋暴跳的繼續高聲質問,

“劉喜,朕的旨意沒有傳到嗎?”

劉喜忙戰戰兢兢的彎腰回覆,

“奴才命人去傳的,傳到了。”

冷鈺也毫不猶豫的回道:

“旨意兒臣收到了。”

聽見這話,皇上更加的憤怒,他瞪著如銅鈴一般大的眼睛著冷鈺,一字一頓又聲詞嚴苛的高聲質問,

“既然旨意已經傳到,那你這是故意抗旨不遵嗎?你做下此等忤逆犯上的事,你以為朕會念及你剛剛大勝歸來而對你寬容嗎?”

冷鈺面色平靜的微微頜首,從容不迫的回道:

“兒臣並不敢這麼想,只是在回到大寧國前,兒臣答應了蒙樂圖,會讓他帶著他和楚國人安全離開大寧國,兒臣不能做個言而無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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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敢抗旨不遵嗎?”

此時的皇上因為生氣,臉色發紫,雙手打顫,大概是覺得無處發洩他憤怒的情緒,他突然抓起桌子上的硯臺,用力的扔在地上,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硯臺,頓時被摔得粉碎。

這一幕,嚇得在場的太監們紛紛跪地,冷鈺低垂著頭,躬身回道:

“父皇息怒,兒臣有罪,請父皇責罰。”

冷鈺知道,這個時候,他過多的解釋也是無用的,莫不如直接認錯,等皇上的氣消了,他再好好解釋也不遲。

皇上被氣得雙目如同將要噴出火來一般,牙齒也被他咬得咯呼作響。

他最不能忍的就是他的兒子忤逆他的意思,他的樣子頓時變得十分的可怕,他恨恨的瞪著他,抬手憤怒的叫喊道:

“來人哪,把冷鈺押進天牢,聽候發落。”

聽見這話,劉喜愣了一下,冷鈺的眉頭瞬間收緊,他緊了緊袖口中的雙拳,想要開口,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巴。

他比誰都清楚,皇上本就是個喜怒無常的人,雖然他已經時隔五年沒見過他了,他依舊沒變,在既成的事實面前,他無力去辯解。

一會功夫,便有幾名侍衛上前,躬身對冷鈺道:

“太子殿下,您請。”

冷鈺緊著眉頭,面色凝重的了皇上一眼,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向門口處走去。

直到冷鈺的背影消失,劉喜才躬身勸說道:

“皇上,您別動怒,太子這樣做,也是身不由己。”

皇上半眯著眼睛,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重重的低聲吼道:

“他以為他打了勝仗,朕就會縱容他,他真是太自以為是了,那楚國人本就是陰險狡詐之人,放了他們,等同於放虎歸山,多年後,他會為自己的行為後悔的。”

說完這句話,他握緊雙拳,咬牙切齒的說道:

“傳朕的旨意,讓劉德昌集合兵力,去追殺楚國人,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大寧國。”

劉喜了皇上一眼,小心翼翼的躬身道:、

“皇上,蒙信已死,他兒子的野心沒準不會那麼重,咱們這樣冒然去追,是不是太倉促了?您請三思……”

“不要說了。”

皇上有些不耐煩的擺手,隨後語氣中透著煩躁,用力的嘶吼著,

“朕的決定,連你也敢反駁嗎?”

見皇上的臉色變得難,孫喜忙連連搖頭,“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去傳話。”

言罷,他邁著小碎步,快步出了御房,直奔國公府而去。

此時的劉德昌還未來得及回國公府,而是在鈺王府內享受著天倫之樂,懷玉,安安和樂樂像三隻小尾巴一樣,圍在他和小玲身邊,不停的叫叫嚷嚷。

洛藍和西娜坐在一邊,靜靜的著這一幕